久违的笑容
她最近闷闷不乐。
她的好朋友曾夸赞她是个每天开心、笑起来很温暖的女孩。她们问她,是不是遇到烦心事,不高兴?她笑而不语。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中一阵浮躁。很烦,她轻轻摇了摇头。
她木讷地牵着朋友的手慢慢地行走在通往食堂的大道上。以前,会扯着朋友的手,脚麻利飞快地甩动着,像几万年没有吃过饭似的,一阵风冲进食堂。现在,朋友笑着骂她面瘫,她扯了扯嘴角,还未上扬,笑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没有笑着顶回去,没有啰啰嗦嗦地说上十八句。朋友越发觉得奇怪了,觉得她不正常,觉得定是发生了什么是。其实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迷茫了,大概开始思考人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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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俩欢快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虽然牵着她们的手。可她的心中仍有一股孤寂油然而生。似独自一人遗失在小岛上。朋友说着笑着、打着闹着。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她看得格外分明。朋友脸上牵强的笑以及略带应付的言语。
之后的大课间,天上飘起了毛毛细雨。她和朋友肩并肩漫步在被她俩形容为“如意”(葫芦娃)的小河边,她伸出手,仰起头,感受着小雨花细密的亲吻,心头的燥热竟一点一点地浇灭。“看你挺不高兴的。”她回过头来,问。“为什么这样讲?”,朋友倚着头笑道。“你笑得挺勉强。”,她是个敏感的人,朋友一有不对劲便能第一时间感觉到。“恩?很烦。”这一句话硬生生拉扯了时间与空间。一阵寂静,她们都不语。
“看,小鱼。”平淡的一句话引起了她的兴趣,可末了,并没有像发现新大陆那般的惊喜。“如意”般的小河随着雨水的冲刷越来越澄澈,几朵睡莲漂浮在水面上。她脑子里冒出了科学中气孔的知识。“睡莲叶面上边的气孔多,下边几乎没有。”朋友高声的是背书般的说。
河上有一个长满不知名称的竹筏,“若能坐在竹筏上任意东西,那该多好。”她笑道,脸上一片向往。“此情此景此言此神情,颇有诗人的情调。”朋友笑言。“来,来,我们跳上去吧。哈哈。”一阵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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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的雨依旧下着,冲刷着她心灵的喧嚣、尘浮。她同朋友小指勾着小指,站在小石拱桥上,看着水中小鱼吐着泡泡、追逐打闹。
突然,心里一阵轻松。她脸上绽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一旁的朋友也不知怎的,扬起了嘴角。是那种发自内心、最真挚的微笑。
她笑了。
那,久违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