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对不起
忙把微笑揉进泪水侵蚀着的酒窝,这些平凡的日子,在我们的观望中,像盛放的花瓣,并没有沉默。
闻着熟悉的熏香,扣上眼眸,仿佛又回到过去。
“走,我们去看花好不好?”笑的如千万朵花开般的妈妈弯下纤廋的身板对我轻轻说。“好啊,我们去看花啦。”纯真而稚嫩的笑声在屋檐下慢慢被风吹散开来。
曲折的古道边,弥望的是高雅之致的薰衣草。
薰衣草,有宁神的功效,静谧,悠远。
就如当年的她一般,恬静自如,如一方辽远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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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忽然响起一声不急不慢的说话声“还不快去做作业啊,衣服怎么也还没洗,这就坚持不下去了么?”真是扰人清静,烦躁得很。
“吵什么吵,过会我会去洗,反正你又不洗,叫什么叫!”真是烦人,毫不留情尖锐地顶了回去。
厨房安静了下来,久久地,安静了下来。
满不情愿地慢吞吞挪到洗衣池,随意从小柜子里拿出一瓶洗衣液,恍恍惚惚的脑袋清醒清醒,定了定神——又是薰衣草香的?!拧开盖子,凑近闻了闻,好熟悉的味道,衣柜里好像也有诶,好奇心大起,顾不上洗衣服了,一个箭步直奔卧室。
粗暴地一把打开衣柜,手指上下翻飞,不几下,几个香包掉了出来,无声的嘲讽,身旁的枕头芯里,还在幽幽散发着薰衣草的味道。
她一直都是记得我极易失眠的老毛病的,抚上细密的针脚,一下子就想起,近年来确实是好了不少。多少年来,她一直以那如薰衣草一般的爱,予我这一世的长安。
映入眼帘的是她弓着身子认真洗衣服的背影,日益浮肿起来的身躯,疲惫的眼,泛黄枯燥的脸,一排排蜿蜒的山丘在小臂上蔓延开。忆起相册里,她那年轻时候的美丽模样——那都只是曾经了啊,如今,美人已迟暮,风华已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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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从背后环住她那日益松弛的腰圈,一开口,满心的歉意染上清新的咸味,泪水随眼眸合上不由划过脸庞:“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在泪光里,拥抱幸福。
似是泪光也染上薰衣草的熏香,一如安静美好的时光,慢慢地,有一阵幸福的风儿吹过,带走一丝微笑,飘向远方。
南风过境,馨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