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与猫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喵喵的身影。醒来后,我发现,枕头是湿的。
我们家自我晓事起,就一直养着猫,几年、十几年…直到我上初二那年,我们家养的最后一只猫…离开了,从此,我们家就不再养猫。以前随便一个理由,说家里老鼠太多了,或者是家里小孩要养只猫咪来玩玩作伴,家里大人就同意养猫了,甚至养猫已经成为了家里的一种“习惯”。可是后来,任何理由,都无法成为我们家再次养猫的理由。
我们家养过好多好多的猫,橘色的、白色的、灰色、黑色的,还有黑白相间、橘白相间……什么猫儿都养过,而它们的身世,大都是来自其他户的人家,是他们家的母猫生下了一窝小猫崽,又嫌猫儿太多,于是就往外边送,幸运的,就被收留了。当然,也有来自“野外”的猫儿,我和姐姐见它们可怜,于是就想收留。只是父母很多时候不同意,说是野猫多是因为不好而被遗弃了……所以,很少,很少我们养得了也在的猫儿。
可是,就偏偏有一只野外的猫咪被我们领养了。它呀,可聪明着呢!不然最后也不会使得爸妈同意它留下来。它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漂亮衣裳,毛发是那么的光滑,又机灵可爱,平时还总在门口等着我们兄弟姐妹几个放学回家,好迎接我们。是这个小可爱,陪着我们度过了两个春夏秋冬;而它,也是唯一一个能陪在我们这么长时间的!要知道,我们家的猫儿,生命力总是不大顽强……
就在刚入寒冬,它就走了。那几天,我们找它好久。它会到处去玩儿,可是它总会在傍晚时分回到家里来,因为它知道——晚饭时间到了,主人我在等它回来了!只是,那几天,我的希望一次又一次地落空。当第三天、第四天,夜晚的帷幕拉上整个世界时,我明白,它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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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现在正值寒冬,咱俩猫儿那么肥嫩,肯定下了人家锅里去了……当时家里在吃火锅,可是我强忍着,忍着……直到夜晚,我躺在床上,回忆着与它的相关事,才任凭眼泪肆无忌惮地淌下。
那是我和姐姐最喜欢的一只猫咪,它是那么地乖巧,又那么地可爱!只是,它最后还是离开了我们……
我抹了抹泪,迎接着下一位小可爱的到来。这种事情,在我们家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来了,又走了;再来了,还是走了……悲剧一次又一次地上演,可是却还是无法制止它的发生!
后来,我们似乎都麻木了。初二那年,是我最悔恨终生的一次!
那时候,放学后,我骑着自行车回家,路过家旁边的一条公路,那旁边有一处草丛。我发现,似乎有一只猫咪在那儿,它在动呢,惹得那绿草也在摇曳着。靠近的时候,确实是一只橘黄色的猫咪,虽然被草遮挡住了,但是看起来体形似乎也不小,跟家里那“大可爱”差不多吧。只是当时懒得下车,便制止了自己的好奇心。
两天后,悲剧发生了!
“大可爱”失踪了!当我们都确认它真的失踪了的时候,我才想起前两天“草丛发现猫儿”的事情,我的心抽搐了一下。不一会儿,邻居老太太过来说,在草丛发现了一只死猫——口吐白沫,看起来刚死不久!那时候,我崩溃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家里猫粮早已经在几天前没了,却没人去买。从小到大,家里的猫都是吃着猫粮长大的,这似乎成了一种我们家的“习惯”。它饿了,原来是因为这样——它饿得只得去外边找吃的,却不慎吃了毒药!都怪我们,更怪我……
老太太说:“你们家这猫呀,看样子是在那草堆里挣扎了好些时候,看它的死状就知道了。要是早点发现,估计也可以挽回……”
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没有跟他们说起我的懊悔事,可能是没有勇气,也可能是知道说了也是徒然,又或许,我已心灰意冷……只是如今,每每想起此事,我都心里难受。那是一种需要的心伤,是一生的愧疚……
后来啊,母亲说,家里以后就不养猫了,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既高兴又难过。母亲说了那一番话后,我矛盾了些时日。想着也好,至少猫儿的悲剧不会再在我们家中上演了。多好啊!可是,我的心里头又有些梗塞——再也没有它们的陪伴了,好是孤单!……
猫儿们,愿你们在世界的另一个地方,能够找到更适合你们的家庭,愿你们过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