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余秋雨先生的一封信
尊敬的余秋雨先生:
因着老师的推荐,我得以一览您的佳作,享受您精心烹饪的文化盛宴,我“合不拢嘴”,一道又一道美味,百尝不腻,浓厚而不失清淡,造型大气而不失亲和,给我以“受用无穷”之感。摸索到您本人,只剩惊叹罢了,不了解时的确不知道,但是了解上了,愈发的痴狂了,原来中国有如此一位享誉海内外的大师,文化密林中有如此一株历经古今的参天胡杨。我被折服了。
《文化苦旅》《山居笔记》《千年文化》是我案头必备。近两年中,我确确实实将自己的精神好好武装了一番。一有空闲,便全身心投入您博大的胸襟,虔敬地享受您奉献给这个世界的回眸和憧憬。
我以一个随从的身份,踏着您的足迹,聆听您拿一片甲骨问卜中华,走在古道上,享受西风带给我古老的味道,突然,一道黑色光亮射入我的瞳仁——墨子,墨家,黑色的珍宝。穿过这条古道,我战战兢兢随您走进一片丛林地带,您看我这般畏缩的样子,硬是推我到了您搭设的瞭望台,心有余悸地仰视着丛林边上的一家——曹家。走下瞭望台,让我整装待发,说是要探索长寿之谜,我顿时来了精神,亢奋地随您一行,到头来才发现您要探寻的并非是我想窃取的长寿之方。一路上您为我讲述苏轼如何突围。来到黄州,面前红色的陡峭石坡直逼着浩荡东去的长江,您高吟:“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背手直直站立在一块凸向江中的高高的岩石上,任凭风衣被席卷而来的风吹得鼓鼓作响。好久——您终于走下那个高度,一声不响地向下一个目的地进发。我也莫名其妙地随您一同来到这块古代称为“宁古塔”的土地上,一边脚踏着这块土地,您一边向我讲述文人丁澎的流放史。说罢,您长叹一声,又吟唱:“老去悲长剑,胡为独远征?……方方新雨露,吹不到边城。”在这块当年虎狼恶兽的地界儿,您长时间举头四顾而终究又低下头来,向一些远去的灵魂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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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行囊,与您踏上回家的路,归途中,三岔口,一是我们脚下的归途,一是来时路,另一条是幽深的透着阴冷之气的看不到边际的小径。您久久地盯着这条小径,又闭上双眼,扬扬胸脯,昂首阔步走向它。阵阵袭来的冷风和着内心的惶恐,使我不得不畏缩在你身后,就如此,在这历史的暗角,结识了一群小
人——调唆权势的费无忌,仰承鼻息的宫廷小人杜周,油滑叛卖的冯道……我感到极大的讽刺,您也表示“不想让自己的灵魂长时间沾染他们”。正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忽然传来遥远的绝响,您一阵惊奇,又四处探视,终究是在一块石头边蹲坐下来,挺一下身子定定神,迅疾地铺开稿纸,开始记录下这一阵怪异的风。
回到家中,来到书房,卸下背上那一包早已让我气喘吁吁的笔记,直起身子,刚想伸个懒腰,结果被塞满眼眶的书迷了方向。正当我懒洋洋地昏昏欲睡之时,您已在书桌上不知忙碌多久。一股暖流袭向梦里的我,一阵梦魇,您的大衣披在了我的身上,您正在书橱下翻找书籍,一脸愁容,原来大师别有一番藏书忧!
在最近一次语文课前演讲中,我将您的《丛林地带》赋予我的理解、我的感受,与大家一并分享……此篇我反反复复读过不下十遍,稍稍摸索到几分您的旨意。下面是我浅陋的看法:
您佩服曹操的才学,从字里行间便可意会得到。倘使寻一人与之一比,您留言:“任何一部《中国文学史》,遗漏了曹操是难以想象的,而加入了诸葛亮也是难以想象的。”后来人的大言不惭:“直须尽发疑冢七十二。”您批评、愤怒,取笑其自以为是。的确,“天下三分月色,两分尽在曹家。”真的好生了得!但是,如果没有了诗文,又会是如何一番情景呢?首先,曹家门楣上的光彩不再,只剩下一副暗淡的透着阴森之气的大门罢了。在多数人心中,曹操的政治影响远远超出他的文化地位,因此,在这部分人眼里,更愿称其为一代枭雄甚或是奸雄,这就注定他的文学地位要随他的政治业绩共荣共辱。到头来,他没有能够战胜自己的寿数和天命,他所长期营造的政治业绩的堡垒随之崩溃,无可争议地,他的诗作也被蒙上一层阴影。当初倘使他开辟了一个长久的盛世,那么,他将被后人供奉神坛,万世膜拜,当然也包括他的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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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高大得让人生畏的一代枭雄,您与一部分人的眼光同时射向他,使得我无法正视他的面目,只是隐隐地觉到一股肃杀的寒气。
另外,您依据曹氏父子三人的文学成就为其排了一下地位,没错,曹家父子之所以被后人记住,有一个共同的原因,那就是“诗”,如果没有诗呢?很遗憾,首先失去名声的是曹植,父子三人确乎只有他一心从事文学,文学之外,他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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