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流浪却忘记了守望
时光飞逝,白驹过隙。岁月流逝,世道沧桑,使人学会了流浪却忘记了守望。 ——题记
江南烟雨,杨柳清风,家家流水,户户垂杨。再次回到离开已里漾起一丝莫名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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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在那个柳絮纷飞的季节,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声,一双细小的眼轻轻地睁开,一个细弱的灵魂悄悄地落地,在这片美丽而又柔弱的土地上。
依稀记得那时,你牵着年幼的我走过古朴的长街。你手上长着黄黄的茧,触着我稚嫩的手指,时光就从指尖悄悄地滑过了。依稀记得那时,在一条条小巷中穿梭,石板,是最质朴的青灰色,仿佛无论如何也望不穿它底下深深埋藏的秘密。周围的建筑,总带着白墙黑瓦的淡淡的忧伤。爬山虎丝丝缕缕的缠绕这斑驳的砖墙,深绿色的叶片上在朝霞的照耀下褶褶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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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缄默,我坐在你的脚上,闭上双眼,在宛转悠扬的笛声中静静的听你诉说。你用缓慢柔和的语调轻描淡写的告诉我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老唱片机里放出一首首不知名的曲调,于是一余余微笑就遗留在那单纯美好的时光之中了。青砖﹑红墙、古道、石桥,在你说不完的故事里安静的流淌着,凝聚着你对他们千百年来浓厚的情感,在一刹那开出令人惊艳的奇葩。一切的一切,都被三月的微风剪碎而又重叠,淌过漫漫的历史长河,刻下岁月的痕迹,在泛黄的书页间变得斑驳陆离。你仍是淡淡的微笑,任柔弱的杨柳枝抚摸着你的脸庞,任流水澄澈的清香萦绕心间。
夕阳下,我和你一直漫步到这个小城的尽头,你坐在青绿的藤椅上,眼角边的皱纹是时间刻下的痕迹,满头银丝让人看见了岁月的沧桑。你默不作声的看着,看着夕阳的余晖将万物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将你满头银丝渲染成耀眼的金丝;看着小河里的水闪着粼粼微波,撞击着青灰的石板,继而迂回的流淌,偶尔泛起几朵金色的浪花。远处的夕阳像一个巨大的齿轮,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将最后一缕光明渐渐收敛。你轻轻的摇着蒲扇笑吟吟的看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和你一般高了的我,在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辉中就像即将启程的安琪儿。
回到家,我头一次感到心不在焉,从你的故事中我听到了另一片美丽的景色,我从繁琐的镂花窗里看到了另外一片更加美丽的蓝天。
我还是踏上了离开的道路,临别前,你苍老的脸上没有往日的和蔼慈祥,只是严肃的对我:“流浪是追求,但守望终将成为坚持。我会坚持我的守望。”不安的蝉恬燥了一个夏天,我不懂你所说,只有夏日燥热的空气陪伴着我。
这一切皆因我渴望流浪。
我渴望流浪,渴望自己变成一只有着纯洁的羽翼的飞鸟,在夕阳的光景中以一种凄绝惨淡的姿势飞翔,没有方向。我渴望看到古城外那些或许并不秀丽的山山水水,渴望沿着铁轨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我渴望流浪并不是因为厌倦了古城的生活,只是人生,只有经历过流浪,经历过千山万水,经历过孜然一身,才算真正的完美;只有自己去体会才真正的有意义。即使我仅仅只是一个过客,穿梭在无数陌生的生命中,在来往潮汐的人群中与时光悄悄地擦肩而过,静静的体会在这追梦的年纪里不同寻常的苦辣辛酸。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我随心所欲的行走,走走停停,在不同的陌生世界间来回穿梭,感受眼前全新的风景带来的欢愉。在江南烟雨中漫步;在小桥流水边留恋;在澄明如镜的溪边徘徊;在青葱的田垄间盘亘;在高山流水间踌躇;在碧海蓝天下畅想;在空灵的瞬间停留。听风声鸟语,看日出日落,风轻云淡,鸟语花香。让那微笑的上弦月走进我的梦魇,让澄澈的溪边水洗涤我的灵魂。我常常将自己想象成放逐千山万水、流浪天涯海角的青衫游子,孤身一人出关,在黄沙飞舞的大漠感受“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的情感,想象我在戈壁滩冰冷的荒山野岭中寻找生命的绿洲,回首眺望昭君坚定的背影,俯首聆听一路的风卷黄沙舞,大漠驼铃脆。昂首望天,将一路的风风雨雨篆刻在石壁,携刻在心头。
我喜爱流浪,喜爱异国他乡的风吹动着我的发髻,撩动着我淡淡的情思。站在青藏高原,抬头望着繁星满布的天空,在一片沉寂中看着头顶深深浅浅的蓝渐渐变为一片金墨黑,在微凉的风中用心度量与天堂的距离;走在西双版纳,享受着几方斜阳射在身上的温暖,在醇香四溢的奶茶中浸泡那些不再黯淡的时光;奔跑在旷野,感受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骑马的洒脱畅快,淋漓尽致;望着扬尘迷眼的古道想象“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场景。
走过无数美景,拾起无数情思,却被一轮满月勾起一丝一缕的乡愁。感受到千里之外家乡的心跳,在心中用轻柔的线条勾勒出家乡的轮廓,忽而想起你的话,恍惚明白了什么,守望的情思渐浓。
踏上回城的火车,心里一片释然,任这个全身包满冰冷的铁皮的怪物一路颠簸将我一步步带回那片生我养我的故土。走在熟悉而陌生的古道,柳絮纷飞,杨柳依旧依偎着小河,绿水依旧绕人家,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着这座古色古香的小城不被现实的潮汐淹没。泛黄的春联还残留在墙上,狂风骤雨后依稀可见几个字岁岁平安。尽管时光荏苒,如今黄金葛依旧爬满了雕花的门窗,夕阳还是斜斜的映在斑驳的砖墙,铺着榉木板的屋内还弥漫,你当年慈爱温馨的味道。手指抚过印迹斑斑的镂花窗,轻扣开古老而沉重的木门,你依旧是以同一种姿势坐在枯黄的藤椅上笑吟吟的看着我。恍然,时间忘记要走了。
消失的旧时光仿佛一下子就回来了,你吃力的抱着我,诉说着这个小城零零碎碎的故事,我漫游在在回忆的路上,时间不知用一个怎样的姿态流淌,变得好慢好慢。回望身旁的老街坊,小弄堂还是当年的模样,只是你的脸上多了几道岁月流过的划痕,额头上有了一些风霜,我淡然一笑,原来你不仅是守望这座古城,你也在守望着我。一直以这样的姿势站在我的身后,默默守候,不言不语。
零碎的片段汇成历史的河流,未来的路仍旧漫长曲折,这条路需要我一个人走,一个人独自闯荡。回头,在夕阳的照耀下,一个守望的身影在以一个不变的姿势持续着她多年的守望,继续她漫长的坚持……
多少人学会了流浪却忘记了守望,多少人淹没在现实的潮汐中迷失了方向,回望那个身影,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像她一样选择静静的守望,守望这世间的风云变幻,。守望着那淡淡的情,浓浓的爱……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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