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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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身为老城南的居民,对中华门东侧的老门东是再熟悉也不过的了。在我的印象中,老门东是个商业味不能再浓的繁华的商业街。可是爷爷曾常常忆起他们那时候的老门东,却是一个简简单单,抛却繁华的居民区。
于是我打算寻找爷爷过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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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石雕牌坊又映入我的眼帘,远远地就听到行人嘈杂的令人头疼的声音。我老练地穿过一群群五颜六色的人流,徘徊着搜寻值得一看的旧物。黑白照像馆里,我看到一张张仿古的黑白照片,虽然很像过去的,但我总感觉没有原来的有厚重的历史感。接着,我又步入一家号称老南京小吃的老字号,略微尝一口,也是干巴巴的,索然无味的现代小吃。我的心顿时往下落,难道老门东里再也找不到爷爷所说的过去的记忆,再也见不到许多老南京人“今生今世”的证据?
忽然,我眼前一亮。
在鲜有人问津的偏僻一隅,我像孩童般一样愉快,仿佛找到了丢失已久心爱的玩具那是一堵灰墙。与邻近的新盖的店铺的墙相比,它显得黯淡且陈旧。它上面的砖块因岁月的洗礼而变得残缺,砖缝间的泥灰也有些松动。深绿色的苔藓慢慢长满了它的脚跟,似乎在默默地诉说它所生存的时间。它是一位老人,默默地长期伫立在这里,它也许要向我倾诉它所经历的风雨沧桑。曾几何时,这堵灰墙旁有一些顽童在不知疲倦地玩老鹰捉小鸡、滚铁圈,直到大人呼唤他们,他们才不情愿地回家?曾几何时,野猫攀附在墙头,听年轻的妇女边织毛衣边哼唱婉转的歌谣?那些人,那些物如今又身在何方?他们是否会记得曾经给予过他们荫庇的这堵灰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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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庆幸,在这样一个被物质繁荣所笼罩的社会里,还能够看到时间的礼物,一睹往昔人与人之间和谐相处,民风淳朴的美丽景象。
寻找旧文化时带给我怦然心动的感觉好久没有出现了,我领悟到我们的根还在,我们“今生今世”的证据还在。这堵灰墙让我豁然开朗。
看见你,眼睛多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