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分数的日子
几天前,因为冲动,便要求去打工,零工而已,工资自然不算多,但实则是放松心情或者说是使身心疲劳以用来缓冲快要到来的分数刺激。
走出家门,开始斗志昂扬,俨然一位社会阅历深不可测的老者,走出不远后便有点气馁,因为天气,该死不改活的闷热天气。
既然出来,就不好意思干着脸皮回去,所以又义无反顾的走,或者说飘摇不定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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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辉县偏南地方一个规模不算大的粮食收购点,里面正正方方的几个粮垛高低不一的盛着粮食,随时都会被填满一样两个输送器械的输送带娴熟的做着往复传输,几个光膀男子背着一袋袋粮食错落有致的朝输送带走去,以运作几个粮跺内未满的容量。
近走几步,汗流浃背,换了几次衬衫,却还总是湿漉漉的,烈日当空,口干、唇焦、皮燥、心躁、肢体变的笨拙,无奈,还要拿着铁锹一下一下的向输送带上铲堆积在地上的粮食,哎,责任,一贯的作风消失殆尽,放荡不羁的人开始被束缚,不得动弹,呵,怨谁。
午饭时间,凑到一块儿,端着各自的饭,开始闲聊,不着边际的话题。漫谈中获悉,几个装卸工来自不同的地方,有不同方位的家和家人,新乡郊区,吴村,原阳,辉县。新乡的装卸工一个优点:勤,但又好像大部分都是缺点一样,比如爱解手,辉县的人则直呼要尿尿,遇着工头来时便不治而愈,一肚子的尿也跟着烟消云散,默不作声的干着自己该做的事。待工头一离开来,便尿欲大作。其他装卸工却也按耐不住,接二连三的跟着往厕所跑,谁都不想多干不该自己干的活一样。这也是粮垛运作慢的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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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县的装卸工爱好闲聊,又好似不说话干活会不舒服一样,逮着机会便要和新乡,吴村,原阳的装卸工坐下唠几句家常,或讲个笑话吵几句嘴。其他地方的装卸工倒乐意听他说话,匆匆点上一支烟,围坐起来,看辉县人舌战群儒。而辉县人讲的内容包罗万象,包括现在街上闺女们都穿什么样的超短裤,或丝袜穿什么颜色的,哪里会经常出现衣服穿的很少的美女云云。别的地方的农民工一听,兴致大起,因此每每闲聊都会学得很多很实用的东西。所以又直接导致了,工头在肆意查找粮垛运作慢的原因何在。
原阳人说话听不大懂,尤其是第一个字的字音非常重,后面的字音又好像被遮盖住一样,或许是我的耳根比别人慢一拍的缘故,哇啦哇啦说一大堆结果还是不晓其意,这时他便满头大汗的要解释,结果愈说愈浑浊,所以导致很多误会,一次在背粮食时,原阳人不小心踩到输送带,大喊:关机器吧,而在管开关输送机械的我听成:关鸡巴。我只能解释为耳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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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村的装卸工算得上一个地地道道的烟鬼,但干活勤快且量又大,因此吸烟也挨不着工头的闲,不会因此而得骂。“吸烟能提神”吴村人说着大方地递给我一根烟,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他们大多吸的是散花,黄果树一类的面值超不过五块钱的烟,“我不抽烟”我解释道,“小兄弟,现在男人哪个不会吸烟。”可能是男人在精神上承受不了的时候,喜欢借助烟来消遣自己的身体和思想吧。我想。孩子在外面上大学,生活负担的压力和学历的有限压制着他,只够做个装卸工。
两天后,因为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透支,再不愿继续这样的日子,所以不辞而别。晚上回家睡觉,躺在床上一蹶不振,起来的想法彻底没有,思前想后,没有缘由的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开始摸不着头绪。
等待分数的日子,偶尔的阴霾不定,屈指殆尽,日历却越撕越觉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