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最快乐的
“老头子,歇会吧!”走到石柱旁,奶奶停下脚步,望着爷爷的脸,关切地问道。“唉,不知何时才会自己行走。”顺着石柱,爷爷利用左手拄拐,右手扶着奶奶艰难坐下。奶奶不放心地把爷爷向右座上挪了挪,才小心翼翼地坐在他旁边,又开始唠起了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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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每天早上,我家门前的水泥地都会出现这样的一幕。
那个国庆节,我怎么也忘不了奶奶那般啼哭,爷爷那般消极,爸妈都是那般心痛。我本想,得了,得了中风的爷爷再也不会笑了,奶奶再也不会快乐,毕竟,她需要照顾一位病人。
渐渐地,奶奶像是一名合格的护士,穿衣、刷牙、洗脸,每天无不在忙碌,从从未抱怨过什么。她将照顾爷爷的行为理解成理所当然,成天“工作”的她力气大了,饭量也貌似大了,原本消沉的爷爷总会逗上一句:“你吃的都快比我一个男人多了,家里的猪都吃不饱了。”奶奶总会逗上一句:“又没吃你的,吃的我的儿子的。”那张以前热闹的饭桌终于又恢复了一丝生气,有了爷爷、奶奶极短的笑声。
奶奶将昨晚的剩饭吃完后,盛了一大早熬的粥放在爷爷的桌前,又拿了一把勺子搅搅粥,吹吹气,那液化的水蒸气直喷向爷爷的脸。我想,爷爷不仅脸上变热了,心也温暖了吧!
“好了,我来吧!”爷爷刚想用左手接过勺子,奶奶便连将勺子端过侧面说道:“你要自己吃?”看着那只又紫又肿的右手以及不断抖动的左手,奶奶不相信地问道。“嗯,用左手吧,不疼。”“不行,我喂你。”说着,奶奶便盛一勺粥,轻轻地吹气。“那不行,这像什么话,我又不是小孩子。”犟地脸都红了,那一定是害羞了。我在一旁偷笑着。“哎呀,有什么不行的,我怕你把粥滴到衣服上,又要我洗。”说着,将那勺粥递到爷爷嘴边。爷爷丝毫“不服输”:“哎呀,不行,我怕你烫死我。”爷爷擦擦嘴,盯着埋头吹气的奶奶会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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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那一刻我问爷爷一句“爷爷,你幸福吗?”我想答案一定是“幸福、快乐。”
爷爷中风后一直被奶奶悉心照顾,总是被“嫌弃”着,总是被陪伴着。他不知快乐是何,但却时刻快乐着。
被亲人呵护着,被亲情笼罩的人永远是赢家——因为他是最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