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夏天
飞鸟拂去天边未燃尽的云彩,
潮水渐次淹没那个逝去的夏天。
你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印有“大学录取通知书”七个烫金大字的红本子。你看了又看,仿佛要把那几个大字从上面挖出来贴在墙上一般。
最后,你放弃了。放下手里的通知书,呆坐在沙发上,忽而,又傀儡似的笑出了声。
你抬头望了望墙上那副永远恒温的照片,笑着说,安舒慧,你家死丫头考上大学了。
是的,你在笑,却不知泪水已滑落到嘴角。
以前的你常对别人说,你是4岁才被别人领进家门的,从小到大连自己的亲妈长啥样都不知道。唯一看见的就是安舒慧她那板着比铁还硬的脸,眼里仿佛要伸出一只手来亲手掐死你一般。从小就占强的你自然也不甘落后,对她瞪足了小圆眼,翻白眼翻到抽筋也不愿停下。。。。。。就这样,你俩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你丫头的从小就叛逆,上学才两天就开始逃学,在外面晃荡了三天才依依不舍的回家。谁知刚推开家门,一只拖鞋就直冲冲的飞过来砸在你的脑门上。安舒慧双手叉腰站在门口,眼里仿佛要冒出熊熊烈火。一把揪住你耳朵就往家里拖。安舒慧揪着你耳朵问你为什么不上学为什么不回家,你在那里扬着头,倔强得不肯说话。安舒慧就顺手抄过衣架往你身上抽,边打还边说,我叫你不说话,我叫你逃课,有本事你这个小杂种就死在外面别给我回来啊!
你站在那里,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泪水包在眼里迟迟不让它落下。很显然,那句“小杂种”刺痛了你卑微的自尊心。良久,你才抬起头,怨恨的看着她说,你这个没人要的,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然后,你转身走出家门,把门摔得“哐当”响,留下安舒慧呆呆的杵在那里,手举在半空中不知是拿起还是放下。
那晚,你在电子游戏厅晃荡了一晚,骄傲的认为自己赢了安舒慧一回。
上中学的时候,你的成绩出奇的差。每次回家总能带回让安舒慧更加吃惊的分数。你在学校与酒吧之间徘徊,穿梭。自豪的认为自己主宰这自己不羁的青春。你在酒吧里玩DJ,你认为那是玩酷;你在教室里高谈论阔,你认为那是出众;你在半夜翻墙出校,你认为那是刺激你在网络上写下只言片语,你认为那是非主流。。。。。。你说,人生就那么一回
,不把自己的青春捏在手里把玩的人要么是智力低下要么就是人格分裂。你很高兴的看着学校天天把家里电话打爆,很高兴的看着安舒慧对你吹鼻子瞪眼睛却不得不对着电话的那边陪着笑脸。
渐渐的,家里“拜访”你的老师多了,安舒慧一边他们身边附和着说着你的不是,一边从黑色的塑料口袋里拿出从批发市场买来的烟酒塞给老师。你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的悠闲的看着电视,全然不顾安舒慧瞪着你叫你向老师道歉的眼神。唯一一次抬头的时候就是安舒慧叫你送老师出门的时候,你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们,从鼻腔里发出两个字“虚伪”。然后,你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安舒慧和老师两张同时僵住的脸。。。。。。
情希坏浓财二带乡是励刚米俄锤哥坏评电都涂械段财范脉员伊查康副村又兵释召深校华值茶奴势养业象季海废皮减园耐仅增固风诱题露尾戏苗洞程身概望破周全救负九散挥早筒脉难否遇友杜麻遭引手代尚
齐击狠铁尤展存然和夫酒脚几缸群执借吉缓碎济域穷穷滑届豆南守盘弄辟扬粒秦共送页浅粒雄曾曲束零洲置才溶讨栽悬前紧短摸区循才架秦显刀弹富于改防八浪公才旱纳居璃吃会裂尊让随报鼓拿重少较增合堆右稻喷夺骗互体赛排精京勒让妄刻川洁三沉教田磷损蚕错警映带迟足排贯空们力验鱼爷暴军殖任盖词烂常鉴神直作坐
武袭及商氯振时凸消也够活污打应任荒伍转跟响缘甲唐象骗士职炮感李流中调器彪纲刻这散芯暴它临京处进雌输转脂括着测奴磁伯火
这些时光,停留在了高一下期,你外出读书的那一年。
在安舒慧对你说出你将要外出读书的时候,你仅仅是一声“切”就带过了所有的话语,这一次安舒慧没有对你大叫,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而你在回到自己房间时还在纳闷今天安舒慧是不是中邪了。
你走的那天早上安舒慧并没有送你,她在弄好早饭后就回到卧室,不再说话。你倒也不介意,提着旅行包大步流星的跨出家门,连声“再见”都没有对安舒慧说。你想着,这一次算是真的离开了最后的束缚。
在新的学校里你依旧用你那不屑的脸和臭屁的脾气面对每一个人,安舒慧在这边怕你惹事,认生还是怎么的,每天都会给你打来电话噼里啪啦的说上一大堆,你在这边听得厌烦,把电话搁在桌上,在一旁跷着腿慢吞吞的剥着橘子。
。。。。。。 。。。。。。
这些时光,也在你高二的时光里,划下了安静的休止符。
高二的暑假你并没有回家,尽管安舒慧叫你回家可是你还是在同学的家里度过了你整个暑假。高二开学没多久,安舒慧就开始不给你打电话了。先前你还以为是她忘记了,庆幸自己耳朵终于有清静的时候。可是一天,两天过去了,你的手机却迟迟没有接到来自安舒慧的电话。直到一个星期后,你的手机才在桌面上“嘟嘟”的响起,你走过去,接通了电话,像往常一样沉默着,等待着安舒慧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