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
夕阳宛如一枚巨大的咸蛋黄挂在云边,红彤彤的火烧云似五彩的绸缎,照得天际格外斑斓。
你提着一箱啤酒,迈着沉重的脚步艰难地跟上在前方玩滑板的我。
“慢点儿,小心摔跤!”你看着我们之间逐渐拉大的距离,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大喊着提醒我。我回过身,顽皮地学着你的口气大声地朝你喊到:“是你太慢啦!快点跟上来啊!”不料我的滑板被石子绊住,失去了平衡重重摔到在地。
“怎么样了,还能走吗?”你快速跑到我身边,焦急地问我。“没什么,只是手上擦破了皮”。我拍拍身上的土,一骨碌爬起来。忽然,我感觉脚边有湿黏黏的汁液,顺着视钱向下看,惊讶地发现——原来有一只啤酒瓶碎了。
尖锐的玻璃片兀自刺破你的双脚,血液的咸腥味混合着酒精味在空气里瞬间弥漫开来,脚下扎眼的猩红晃得我睁不开眼。
我被吓住了。世界仿佛回到创始之初,安静地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妈,你……你……还好吧?”“没事。”干脆有利,轻描淡写。平静的脸上如无风的湖面,看不出丝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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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的心像猛然被人攥紧,一时对你的疼惜、对自己爱玩的羞愧、对自己粗心大意的责怪……,如打翻了五味瓶,全都涌上心头。
第二天,我提着饭盒回家,当看着双脚缠满了白纱布的你时,心里的内疚浓得竟生出痛楚来。这种痛楚宛若爬山虎那细小却密麻的触须,不断爬上我的心田,然后紧紧地包裹住了我的整颗心脏。
“对不起,妈妈。”我小声向你道歉。“没关系。”你还是一贯温和地对我说。“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了。”我还是感觉到内疚与不安。
“好啦!都说了没事!我本来也想着请个假好好休息一下呢!这不刚好来了个机会。”你笑着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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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带了樱花,帮你插进花瓶里吧!”我把蓝子里的樱花叶剪去,一枝枝插入瓶中。
草长莺飞,春光暖暖。既然无法带你领略春天的美好,那我就把春天的美好全都装进篮子里,提篮春光来看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