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母亲是经常笑着的。小时候，妈妈总是在跑——因为我在跑，那个时候的我，对这个精彩而又美丽的世界总是感到很惊奇，每见到一个新奇的事物，不管有毒无毒，是丑是美，都禁不住好奇，要上前摸一摸，看一看才肯罢休。而母亲总是对此很警戒的，只要我一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她就会跟着我。于是我便对那张脸渐渐地熟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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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在某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一天吧，也许是在给我穿衣服，带我逛街道，或者喂我吃饭的时候，我就突然喊了一声“妈妈”，这两个字对于我来说是惊奇，对于她来说却是一个惊喜！所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母亲是无私的，所有的母爱也是无私的，她们不求孩子的回报，每天辛勤地洗衣服，做饭以及其它所有的家务活儿，就这样积累起来的痛苦与劳累，却都在儿女喊的这一声“妈妈”中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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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笑了，笑得很快乐。她确实是非常得快乐的，从心脏，自血液，传递到了每一个角落。每一根发丝，每一颗细胞，每一条神经，都在散发着欢乐的信息。就像……就像爬山虎不留一丝缝隙地爬满了一堵墙，那么密集，根须牢牢地贴在上面，这是我的母亲告诉我的，我用我的语言将她转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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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喜欢笑，嘴角微微地向上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眼里盈了满满的笑意，像是把一泓清泉放了进去。

当我的小弟出生后，我的母亲便越来越爱笑，连眼角的鱼尾纹也似乎因此淡了不少。宝儿熟睡时，母亲便经常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那肉嘟嘟的小脸蛋，捏捏他的莲藕做成的小胳膊，小腿儿。然后就慢慢的笑了起来，是那种优雅，欣慰又掺杂着幸福的那种微笑。

我想，幸福当初在照顾还是婴儿的我时，也会露出这种微笑的吧。那种嘴上向上扬起的一个弧度，亲切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