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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那些曾经去过的城市

时间: 2020-02-18 | 投稿

回忆那些曾经去过的城市,约略的印象似萍水相逢的路人一样平淡。当初客居的那几天,所了解到的也不过是几条大街、几处文物景观和一张市内交通图。今天,透过厚厚的时间尘埃寻觅那记忆里的风景,朦胧的潮雾里,便有一些影影绰绰的印象开始显影。

北京

北京,似一匹雍容华贵的织锦缎。绣有龙凤呈祥,绣有灼灼牡丹。蒙在它上面的那一层薄薄的尘埃,是繁华的灰烬,是历史的雾霭。

这里曾经是皇家的庭院。等不回离家出走的主人,听不见忠诚的朝靴声,唯有叮叮咚咚的皮鞋声不断叩问着往昔沉睡的梦。

煤山弯弯的枝条上挂着一个滴血的梦。当崇祯当年吊在那里的时候,明王朝仿佛也吊在了那。从此276年的朱家王朝打了个结,历史也因此而多写了几篇沉甸甸的跋。

景山、北海、天坛、颐和园、故宫……曾是缀在龙袍上的明珠,色虽黄了,但它们还作着当年的梦。

紫禁城,似一圈盘着的辫子。

圆明园,让自豪的国人难以自豪,让文明的洋人愧对文明。

杭州

有人把杭州当作汴州,在危难里饮鸩止渴。

杭州怎能是汴州,说是西湖还可以。水光潋艳晴方好,光可鉴人的西湖,是古今的一面镜子。山外的青山还青,楼外的琼楼更高,只是当年的歌舞休了。逃亡者的歌舞休了,白娘子的歌舞却如岁月常新。

千年等一回。西湖畔,实在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只可惜脂粉气太浓了,柳也缠绵,水也甜软,一切都娇滴滴地乏力。这里若能再借来一掬壶口飞瀑就好了。

杭州,是一页宋史。沉淀在湖底的是亡国之君的昏庸,与山水永存的是苏堤,是岳飞墓。

上海

一弯外滩、一弯黄浦江水,成了上海的标志。没有什么好宣扬的,那是侵略者的遗物,是永远也直不起腰的弯曲。

外滩曾是洋人的租界,在欧式楼房林立的建筑群里,没有东方的宫殿城阙、道观寺庙。在远离朝廷的海边,也远离了官方的政治、经济、文化,自然也远离了四书五经和天子朝纲。

在租界的里里外外,东西方的思想文化、政治经济在碰撞中杂交。机械化大工业的兴起,奠基了现代化的大上海,也奠基了中国的近代工人阶级革命。

租界,好个温文尔雅的名词,怎么不在伦敦、巴黎、柏林、莫斯科给中国政府也租个界呢?

苏州

苏州是块玉雕,园林是镶在这块玉雕上的翡翠。

城也小巧,巷也小巧,人也玲珑,心也玲珑。郊外是小桥流水,是杨柳岸晓风残月,是野渡无人舟自横,栽桑种稻的农民象画中的绣花女一样,每寸土地都被他们绣得眉清目秀。精巧的园林文化植根在锦绣般的水乡,根植在浣沙女西施的故里。

一首《枫桥夜泊》,使姑苏城外的寒山寺走进了历史,那夜半的钟声和渔火,已使多少人因此而失眠。烟雨如织的杨柳下划出一只乌篷船,那上面坐着夜泊枫桥的张继先生吗?

拙政园的绿池里,一个女子正在打捞水面上的簇簇落花,当她载着残花的小船驶过后,那里的水面似擦洗过的宝鉴一般清澈透亮,倒映在水中的亭台楼阁也开始悠悠地荡漾,那种心驰神往的美又恍若一个虚无漂渺的梦。

南京

石头城淡忘了六朝事,“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金陵梦断何处?莫愁湖畔有人语: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长江还是当年那样苍茫,钟山还是当年那样葱绿,山水间仍残留着风化不了的浩然之气。这里的沉重、博大的历史况味象西安、北京的一样,处处都显耀着帝都风光。

昨日至尊的天王府、总统府里,朱栏玉砌已全不在了,如今,这里已沦落成寻常百姓的游览地。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六朝葬于此,南唐葬于此,南京政府也葬于此。默默不语的历史在血泊里重复着同一个故事。

莫愁湖边,问君能有几多愁?李后主答曰:“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诗句潇洒,诗人却怎么也潇洒不起来。就是在南京的一张桌子上,清政府签订了赔款四万万两白银的南京条约;就是在南京的土地上,日本侵略者屠杀了三十万中华儿女。这些奇耻大辱,这些国伤民怨永远与南京同在。

庄严的夫子庙奠基着大街小巷的传统文化,东西南北中,君君臣臣曾是祖传的大一统。墨绿的秦淮河泛着腐烂的气泡,李香君姐妹去了何处?是谁污染了秦淮河,又是谁玷污了香君?这一切竟都发生在夫子庙的门前。

恢宏壮观的中山陵,浩气满钟山,孙中山先生曾高举民主革命的火炬,焚烧了二千多年封建王朝家天下的殿堂。“天下为公”是孙先生树在天地间不朽的人格丰碑。钟山长青,中山不朽。

桂林

七星岩象一位饱经风霜的贵夫人,当年她曾雍容华贵,曾倾国倾城,她有许多值得回忆的当年。然而,今天她确确实实地衰老了,在空空荡荡的岩洞里导游小姐重复着已经讲了几千遍的故事。故事留不住游人,连游人的叹息也显得无力。

芦笛岩风华正茂,它在吃青春饭,这里游人蜂拥。这里没有往昔的回忆,只求今日能独领风骚,就是不愿去想明天。

七星岩、芦笛岩是两个空洞、死洞,那是地球在迷惘的上古时代留下的荒唐。从那原始生命最后一次退潮后,空廓的岩洞里就是永恒的阒寂,这里连梦也没有。

无生命的陈迹本谈不上衰老与青春,它的年轻只不过是启封的迟早罢了、游人的足迹践踏的多少罢了。

彩叠山常青,因为那里有草。

漓江水常青,那里有水流动。

刘三姐的歌声不衰,更因为歌里有情。

桂林山水甲天下,那里的水似窈窕淑女,且柔且纯且清。可那里的山不象伟丈夫,不雄不奇也不峻。然而,那一包一包的绿山确实讨人喜欢。山也柔水也柔,一言以蔽之,桂林山水乃江南阴柔之典范。

去了桂林之后,且莫忘了再去一下三峡,那里的山水也算得上甲天下,只不过各有各的个性。

昆明

春城,好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

西伯利亚的海鸥慕名而来,它们成群结队飞入翠湖的梦乡。翩翩的白鸥、皱皱的湖水,似春风扬起的漫天梨花,飘落在行人肩头。在那里,鸟和人很亲近。那是中国都市里不多见的风景。

买个阿诗玛背包,然后再装一兜“五朵金花”的鲜香蕉去西山。

远望滇池云烟浩渺,天水相接处渔家帆樯点点。分不清是滇池的水泅湿了天边的白云,还是天上的白云跌入了水中。浩浩然、茫茫然的滇池,聚乾坤之灵气乃天工之大巧。聂耳在此悟得了天地间的弦律,周于礼在此领略到水墨画的神采,孙髯翁在此挥洒笔墨,写成了大观楼天下第一长联。

春城之夜流光溢彩,车灯、彩灯、万家灯火交相辉映;夜来香、玫瑰花、各族姑娘的花裙争奇斗艳。

夜晚的春城是高原上的一颗灿烂的夜明珠。

马帮的蹄声已走进了遥远的童话。

广州

楼外有楼,人上有人,车上行车,一个立体的空间。资金密集,人才密集,知识密集。花季的花城,春风得意。

岁月常新,人心常新,羊城的梦常新。

珠江依旧,越秀山依旧,生活的本质依旧。

铁锈斑斑的炮台,凝聚着血红的历史。

烟雨茫茫的海湾,翻卷着思维的浪涛。

虎门的烈焰、黄花岗的忠骨、十九路军的热血,奠基着这块土地,构筑着城之魂、国之威。

林则徐还在虎门,鲁迅还在中山大学,毛泽东还在讲习所。他们与羊城同在,羊城与历史共存。

成都

天府之府。

左手一指是乐山、峨嵋山,右手一指是青城山、是都江堰。承巴蜀之风脉、襟西南之山川,蜀道之难,纤纤一线与华夏大地血肉相连。

成都没有北京的王气、上海的洋气,但是大街小巷处处可觅得历代豪杰、古今才子的灵气。李白斗酒诗百篇,他从成都一路唱到长安城。苏家父子沿长江东去,东坡一首《水调歌头》唱罢,从此天下人学会了“千里共婵娟。”这里有文魁也有武将,朱总司令,陈毅元帅就诞生在这里。还有佳人杨玉环的故事。才子风流,将军威武,成都既威武也风流。

去武侯祠莫以成败论英雄。智慧和谋略还建造不起孔明的不朽,相反,他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格力量获得了人心,名垂青史。

草堂,三分诗意七分辛酸。寻着辛酸而去,没有辛酸怎么会有万古流传的“三吏”、“三别”。

大街上是火锅,小巷里也是火锅。成都的特色是火热的麻辣汤。三九天去火锅店“下火”,室外滴水成冰,室内大汗淋漓。麻辣汤吃得你嘴唇上下哆嗦,虽难言其味,却意会到了什么叫正宗川味。

买好回家的火车票后,且莫忘再买两篓麻辣豆瓣带回家。

西安

直端端的大道,方正正的城墙。周、秦、汉、唐十二个王朝在这里辉煌,又在这里败落。未央宫、大明宫、兴庆宫、华清宫,它仅仅只是写在公共汽车站牌上的名称。物换星移,豪奢的宫殿怎能经得起千百年的风吹雨打。俱往矣,十二个王朝象十二个残梦,那写在站牌上的宫殿,是残梦的碎片。

皇家的碎片也神秘也稀罕,它蕴藏着东方文化的秘密。黄头发、蓝眼睛的西方男女,一拨一拨的来这里寻找远古的神话。从他们那傲慢、轻浮的作派里,可以看到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老祖宗曾在唐宫殿下虔诚地磕头朝拜。方方正正的城墙里,容纳着古今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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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塔、小雁塔、钟楼、鼓楼象皇宫里沦落到民间的公主姐妹,她们耐不了风雨的剥蚀,人老珠黄了。但是,这里是古城,这里的一草一木,似乎仍有皇家的血统。这里虽然青春已逝,但灯红酒绿还在,唐乐舞还在。朝雨难等,轻尘不轻,青青的客舍去了长安画院的案头。多情的灞桥柳留不住匆匆的客人。每天进出西安的有数万人。

秦砖汉瓦、周原唐陵。曾千般风流,又万般冷落。千百年的岁月将它们压成历史的化石。厚厚的化石积淀着许多荣辱得失。

兵马俑──秦始皇将穷兵黩武带到了地宫。

终南山──王维的创作基地。

无字碑──一个女皇的胸襟。

秦陵、汉陵、唐陵──是历史的逗点。

长安,是刻在记忆里的废都。

西安,好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