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春还在
1989年3月26日,山海关。呼啸而来的火车结束了一个年轻的生命。中国诗坛,从此陨落了一颗耀眼的新星。
他崇拜太阳,他说他是太阳神的儿子。他是自己的王,但我分明听出他的寂寞,也许所有诗人都是寂寞的,但海子的寂寞最终把他推向了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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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在死前是怎么想的,也不明白他为何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我知道,在天堂中,他依旧会唱着他的歌。
我想起了他的瘦哥哥梵高。同样的才华,同样的早逝。光芒对于他们来的太晚,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若是在有生之年获得如今的荣耀,谁知他们还会不会从苦难中绽放出花朵。一个用向日葵,一个用太阳,他们是在一起的。
海子就像一个疯狂爆发的星宿,在短短的七年,不断聚集能量,然后发光发热,直到自我毁灭。海子走了,但海子的诗歌不灭,海子的精神不灭,海子的灵魂不灭。他的诗依然敲打着现代人的心,一下一下。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子的诗中永远有一种破碎的美,只是美得让人感觉不出。我不知道这实在中的闲散,清苦中的浪漫需要怎样的情怀,可我分明感到在这坦诚语气中隐含着的忧伤。
“大风从东刮到西,从北刮到南,无视黑夜和黎明/你所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是他的决绝一笔。他的太阳,照亮多少人,却也挽救不了自己。我们多希望他活着。但活着的海子也就不再是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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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走了,但他留下了丝杉和麦田;海子走了,但他依然活在我们中间,提醒着现代人什么是诗。他不属于那个年代,却降临在了那个年代。
“花落春仍在,天时尚艳阳。”花儿落了,但春天不变;海子走了,但太阳不变。光芒,依旧普照着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