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这个心痛的瞬间
放学的路上,晚风猎猎从我耳边漫无目的地扫过,却揭开我深埋已久的伤痛。一年前,有一个瞬间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中,教我久久不能释怀。
冬日里,阳光似乎被浸透了重霜的寒气,在断裂的石柏路上扑了铺了一层又一层。天地间萧瑟之时,有一个身影穿梭着。它原本纯白的毛发在嬉笑打闹间染成了灰黄色,像降下人间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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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一只小狗,经历了一个夏天、一个秋天,立即匆匆步入冬季。
放学了,快到家了——哦,这沉重的负担。当我正沉湎于暮色中,一声犀利划破残阳,为天际增添了一抹猩红。我的心似乎被大锤生生一击,沉闷而痛楚。不忍地,我用眼角向那处瞥去:黑胶车轮蹂躏着幼小的身躯,就像踩着夕阳下的一片云。
顿时间,我觉得四周的黑暗铺天盖地般袭卷过来,风如冰刀在我已然凝滞的身旁徘徊。合上眼,它的身影依稀浮现,它的顽皮,它的笑……我不愿睁眼面对这已成的定局。
一旁,讨价还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与我无关。此时,仿佛有什么在我内心挣扎,怂恿着我冲上去,大吼一声“住口”——但是,我退缩了——我不行,我没有勇气。
是的,我能指手画脚,我能品头论足,我能冷嘲热讽,我甚至能自喻成仙而去“冷眼观世”……仅仅是出于语言中的爱护生命,谈到“伸张正义”却如同在进行文字游戏!种种做法,让灵魂腐朽……让我更加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卑微、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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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车缓缓开走了——人类真是聪明的生物,总能想出妥善的方法解决所有问题。但是,无论如何,总会有印证事情发生过的痕迹,或许仅仅是在心里。
寒暑易节,不知过了多少雨雪。路面上的血迹随着繁世的尘埃渐渐褪去。这份记忆仿佛也在忙碌中疲倦沉睡。残存的,唯有这个心痛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