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那时,我喜欢躺在柔柔嫩嫩的草上,嗅着泥土清新的气息,听着身畔的风轻轻吹过,呆呆地看着天蓝蓝的颜色。我的世界全部融入这瓦蓝瓦蓝的静谧中,思绪也随偶尔飘过的白云飞得更远。记得最常思考的是这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快乐是什么?而每次躺到天空变得昏黑时也还是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因为我无法分清楚快乐有多少种。一件美丽的新衣或许就是孩子的快乐;垄间片刻闲暇时的吞云吐雾或许就是庄稼汉的快乐;而墙脚下暖暖的阳光或许就是白发老人的快乐。
维尼(Vigny)说,在法语里,快乐由“好”和“钟点”两个字拼成,可见好事多磨,快乐只是个把钟头的玩意儿。是的,快乐总是悄然而来,又总是无声无息地逝去,匆匆地,让我们遗憾没能让它多待一会儿。新衣总有穿破的时候,烟总有抽完的时候,日头也总有移走的时候,所以我们希望它停留,希望它再来--也正是这种期盼,使我们忍受人生而不觉痛苦,面对苦难而不想逃避,甚至愿意预支将来去付现在的账。
罗曼•罗兰说,能使所爱的人快乐,是世界上最大的幸福。简单一些,就是--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我喜欢与一位年长我两岁的朋友一起分享彼此的快乐,我用这样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在思想还没有强大到能完全把握自己时,就需要在精神上依托比自己更强的人(路遥:《平凡的世界》)。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们喜欢带着一种淡淡的怀旧心情与眼光,一一重温那些曾经留下痕迹,牵动情思的地方。于是,记忆之门无声息地缓缓敞开了,进去,我们在它的门槛上坐了下来,那些或忧或喜,或远或近的往事便纷至沓来。静静地,我们聆听着它们跫然的足音,一起融进蓝天白云里。
他说,人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置身于不断发过程中的生命体,在生命的每一时刻他都正在成为,却又永远尚未成为他能够成为的那个人。
他说,没有任何事情比扮演人这一角色更美好与合理,也没有任何学问比懂得如何度过这一生更艰巨和深刻。
他说,我们不仅活着,也在想着。
他的话给我一种很沉重很沉重的感觉,像一下子从云端翻落下来重重地摔在柔柔嫩嫩的草上,且草尖扎得我很痛很痛,于是我便要他赔我好心情。
“怎么赔?”
“唱支歌,对,唱你们家乡的小曲-《走西口》,快点。”
他不再争执什么,浑厚的声音开始演绎一首柔柔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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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天很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