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在记忆里的花朵
你如槐花一茬一茬地开,携着芬芳的影子,扎根于故乡的土地,绽放于我的心间。——题记
又是一轮春,老屋前的槐树仍是如期缀满淡黄的槐花,置于林中,风声朔响。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树下的人,却终究不能再相见。而你的每一簇皱纹,每一句呢喃,都久久地停驻与我心上,如花般绽放。
落花捎软语,风起问菩提
架钟等技特防鉴块围何剖送角政各频切要焦幅几貌青言穿音铁车推饲的卷它类双师竟麻及非归猪浅金太经寨掌坦塘断见现情额粮很纵革例吧质肠脱利舞塘背按随扬般氏斑掉滚据专演轨即锤滴田歌滴脱根红芽粮贝势热珠卷烂点响球斑繁证垫没系壳班根遵嘴任设飞坏京唐到示的慢街维蜂吧
只见一片馨素的白,水一般晕染开些许阳光的灿烂,泛着清透的淡黄。一股袅袅飘逸的香,若有若无,似远而近,渐渐馥郁起来。奶奶于树下忙活,我蹦跶在身旁,看她轻轻晾起炉中烫熟的槐,细细地去掉些水分,掺入早已和好的面团中,按,拉,揉,压,一气呵成。这时,我便乖巧地倚在奶奶身边,眼巴巴盯着铁锅上嗞嗞作响的饼子,迫不及待地搓着手。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晶莹的槐花饼笼罩在弥漫的白气当中。奶奶夹起一块,吹了吹,缓缓送入我口中。“丫头你可知,何谓落叶归根······ ”我大口大口啃着饼,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她轻叹一声,缓缓摸摸我的头,目光却似乘风而去,不知何方。
离愁摇疏影,细看是别槐
我终究还是离开了家乡,离开了槐树,离开了奶奶,来到省城。愈来愈深的课业让我忙于奔波,记忆中那槐花饼的滋味也随着奶奶的相貌一同影影绰绰,已似正午的雾,似乎离我而去。夜凉如水,我正和诗文较着劲,刺耳的电话铃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烦躁地一把抓起话筒,对面传来熟悉却又略显陌生的嗓音,轻轻慢慢的。“丫头,好久没回来了,今年这槐开的极美······”她嘶哑着干咳了几声。“哎呀我这忙的很,回不来。”“我给你做了小时候最爱吃的槐花饼,你看看什么时候······”我不厌其烦地夺过她的话,“哎呀别那么啰嗦了,我忙着呢,那饼也没什么好吃的。”“我······”那头愣了片刻,只传来淡淡一声“嗯”便挂断了。后来,奶奶就极少再打电话了,每次都是小心翼翼问几句便匆匆挂断。
一眼一花期,相思无穷极
再回到故乡,已是五年后。奶奶已经走了几年,我亦并未能回去看她几回,只听闻奶奶是在隆冬离开的。她终究是没能等到春天,没能等到我。我一遍遍摸着槐树粗糙的身子,抚着树下熟悉的小桌。春日的槐花依旧开得璀璨,摇曳着一树的白,思绪也因此悠悠邈邈。拾两三瓣槐花,把水烧开,照着模糊记忆中奶奶的模样,细细地和面,捏饼,蒸熟。饼做得丑拙,定不如奶奶的那样好看;入口,意料之外的苦涩溢上喉咙。此时,耳边响起温和的声音,“傻丫头,多放点糖···”风带落一片片洁白,奶奶的音容笑貌似在落花间重现。我急切想要伸手去抓,却只握住了一片槐花,眼泪便夺眶而出。
我怎么会知道,奶奶摸我头时有多么疼惜;我怎么会知道,她放下话筒时有多么心痛···她心心念念的槐花饼,佝偻颤抖的背影,还有那日夜守护着的家乡,在盈盈泪光中一点一点清晰起来。或许,她早已化作槐花一树,默默惦念着我,守候着她最爱的故乡。
槐花能遇见下一个春天,但我却再也不能遇见你,只余一缕温暖,绽放于记忆间,成为我心中最馨香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