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流年似水
某年某月某日,你说生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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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你干净纯白的脸上未褪尽的孩子气。
你站在淡水海边,侧着身儿听风,双眼微闭,一如以往的安静。我轻轻走到你的身后,用手蒙住你的眼睛。晴,猜猜我是谁。
你先是一惊,而后转过身看着我,露出朗朗的笑。那笑,明媚如二月的阳光。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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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要说什么时,你将食指放在我的唇边。
嘘,不要说话,你听。
我闭上眼,细细倾听那从耳畔抚过的风声。
你说,风在说故事。
你说,故事里有个我,有个你。
你说,我和你漫步在那条熟悉的街道,已是三月,街道的两旁开满了似锦的花,一簇簇,连成片。
你说,一朵花里便藏着一个年华,许多年华便成了花海,一片花海便记录着一桩流年。
那流年呢?我睁开眼,问你。
你笑而不答,我分明看到你眼中的惊讶。
你摊开手掌。
晗,下雨啦。
是啊。
可是明天,我们大家依然要分开。
你背对着我,哽咽着说。
冷冷的雨落下,风撩起你的头发,淡淡的发香。
晴,你知道吗?我好想捕捉这些许的香气,把它们装进瓶子里,然后留在看不到你们的日子里,慢慢回忆那些曾经。可是,那发香散的太快,我无论怎样都已追不上。
是锦瑟,锦瑟般的青春与花季。
是流年,流年似的时光与岁月。
告诉我/如何去歌颂/或是铭记/那些回不去的过去/是谁/在敲打离别的终声/是谁/将我们一个个分散/是谁/把十七岁的天空/涂鸦成深深浅浅/忧郁的蓝
然而,一切都已消失不见。
依稀,只是依稀记得某年某月某日,你说生如夏花,如花般生气,又如花般寂灭。
可是别离呢?是否应该一如花般的安静?或者,这场刻骨铭心的疼痛,只是一场尘嚣,一场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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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是一匹永不回头的小马驹,骑在它背上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些过往的曾经。像是电影中不停变换的画面,上一秒还在这里,下一秒就已经不在了。
我想,没有人能拴住这匹脱缰的马儿,包括我,包括你,包括上帝。
锦瑟,是遍地的花儿,一丛一丛,明媚的颜色,在黑白的生命里显得愈加鲜艳。
而流年,是花瓣凋零的声响,无法制止,也无力制止。
很多年后,我用左手细数那些从指缝溜走的时光,想,某年某月某日,你说生如夏花。
而我说,流年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