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海明威遇上爱伦堡的故事
爱伦堡说,感谢诗情对平庸生活的拯救,让我在流亡的岁月里,也能看见蔷薇色的天空,浊绿的河水。
那些缱绻的铅字如同绵延的泡桐树,在午后的时光里,清澈而明亮。抬起头看见层叠的枝桠,仿若逼仄的血管。日光透彻泛滥,变成河流。以迅捷的姿态掩埋地壳羞赧的秘密,像水银,冷冽的包裹。温柔地覆盖。
盛开的菖蒲,在黄昏下,加深了黄昏的颜色…。
在图书馆的胶椅上,阳光恣意舒展倦怠,束形地裸露。书架上蛰伏着那些残旧的气息,尘埃落定。庞大的落地窗上,天空很蓝,千丝万缕张狂地晕染。每次看到爱伦堡的这首诗句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海明威,饱受病痛折磨的海明威。像一个孱弱的孩童,隔着病床外的玻璃,触摸着阳光,切肤的温暖。
如果那时候,海明威会看到爱伦堡的这首诗,会不会在扣动扳机的时候犹豫踌躇而放下自己的**。在这些触目惊心的诗句里,像柔软的水掀起千军万马的海潮,漫上山岗,生出一大片整饬绚烂的向日葵。他的眼神里浑浊胶着悲伤。许久,渐渐的黯淡。这好像是一场救赎,拯救一个被病痛折磨的海明威。
如果海明威在美国的街上,碰到爱伦堡,在他们的交谈里,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海明威拿着枪朝向自己。或者,就能让他坚持下去,而不是用自己的**作为自己生命的句号。枪声响彻天空,惊动了树荫下隐匿的飞鸟。扇动着翅膀,抖落的羽翼纷纷扬扬,像是悲鸣的黑色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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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伦堡的那句话,究竟能不能给海明威带来了触动。即便不大,或许也会使他犹豫,重新审视自己现在的生活。突然想起日本作家重松清的《流星旅行车》。由此联想到,假如可以在时光隧道置换一段时光,让海明威终究遇到爱伦堡,看到这些,海明威还会在最后选择在故事里埋下悲伤的伏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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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伦堡说,感谢诗情对平庸生活的拯救,让我在流亡的岁月里,也能看见蔷薇色的天空,浊绿的河水。
没有人知道。像是没有写下去的羊皮轴。被搁浅在月光下。
可是,历史也终究还会发生,没有如果。时间就像一个雕刻家残忍地把一切都雕琢的如此具像。海明威最后选择将自己的生命同样与那些蒲公英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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