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
这或许都是一刹那的念头。
当众里寻他千百度,他依然不会像诗那么完美地现于灯火阑珊处的时候;当我理论先于实践地认为,人生有些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时候;当在两个人的磨合中,我却被刺痛,损伤的时候……我想,那个期待中的他,是永远也不会出现的了。
于是,异想天开,我以为自己将是乡下一所老屋里,在篱笆和狗之间的女人,许多男人都在监视着这老屋中的女人,而人们也以为那个在篱笆和狗之间的女人,与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很久很久,人们却看见女人在孤独中坚韧地生活着,无法想象,在没有男人的空气里,在篱笆和狗之间,女人的笑是多么淳朴,没有了向男人求宠的媚俗,像新雨过后的竹笋那么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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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爬满牵牛花的篱笆缝隙里,女人的笑脸伴着风儿零零碎碎地在视觉中完整了,不远处传来一声狗吠,这一切都是鲜活亮丽的。或许,在篱笆与狗之间,女人也有着连坚韧也无法承受的痛楚。在暗淡、与世隔绝的篱笆里,狗会摇着尾巴望着默默垂泪的主人,这一切都没有雨巷中紫丁香姑娘的忧郁那般华赡轻艳,我们甚至可以在寂静的老屋里听到蚊子烦躁的嗡嗡声,孤寂仿佛是可以触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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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女人在篱笆和狗之间的笑靥和哭泣在脑海里定格下来。
也许这些都不够,远离喧嚣,孤寂地生活下去,也会令人劳累。其实我是身在闹市,却心在“桃园”,往往凡心来了,又渴望起“边城”的爱情。哪怕是悲剧,也美丽动人。然而,在淘金浪潮中随时都可能被吞噬的人,如何再回到蒙昧的“边城”中寻找单纯,我们已习惯了戴上面具,习惯了矫情造作,习惯了标榜个性。于是,我们注定要在尘世中打滚,在唇彩、眼影中渐渐憔悴,在冷漠中一点点的枯萎,那些“边城”里的故事早已成为上个世纪不再重演的经典了,徒留心中的,只有我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