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牵手的曾经
我和她最终没能坚持下去,没能继续走下去。最后只是做了朋友,只是朋友。就像睡在上铺的“三哥”所说的那样:有些人的手,你一辈子也牵不住。
独自倚在墙边,承受了巨大喜悦和悲伤的心依旧跳得那么不知疲倦,似乎在向我控诉,一下一下,那么强而有力,震得我微微发抖。不留意,泪流了下来,抬起头,朦胧中看见她伏在桌上睡着了,恬静得像一个天使。
高一那年,我暗恋上班上一个女孩,她头发柔柔的,鼻子小小的,和我说话的时候喜欢眯着眼睛,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年轻,所以没有什么不可以。我会冒着跑步迟到的危险,远远地看着她冒冒失失地跑上楼梯;我会冒着被老师抓住的危险,在考场里迅速了结试卷,然后在她背后痴痴地、一动不动地望着;我会冒着被同学发现和取笑的危险,在日记本上一遍遍书写她的名字……
直到有一天,那天,我站在教室门前,阳光暖暖地照在我身上,就像她给我的温暖。她站在风中,长发飘逸,遮住了眼睛,于是我最终没有看清她眼中的兴奋和快乐,却看见了远处跑来的他,他牵住了她的手,两人幸福地离开。
眼睛开始模糊,最终没有看见,乌云如何遮住太阳,遮住天空。
后来,他走了,因为一些特殊事件,休学了。她表面上若无其事,内心却无限孤单,整整一天,她坐在座位上没有动过,像一只受了伤的猫,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看见她的样子,我的心里隐隐作痛,于是听从了“三嫂”的建议,在一个夜晚向她表白,她微微一怔,然后点头微笑,同意了。
其实我一直喜欢她,可真正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很尴尬,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仅仅是微笑,甚至苦笑。也许,喜欢和爱是两回事,就像三哥说的那样:“我可以对全班的女生说:‘我喜欢你’,但只会对你三嫂说:‘我爱你’。”我们之间也许只有喜欢,不是爱情。
于是我们相处后不久的一天,一下课她便低头向外走,似乎想躲什么。我叫住了她,她转过身,顺从地跟在我后面,我盯着她的眼睛:“如果不想谈,我可以放弃。”——我没有办法,只有迅速了断这段未果的恋情,否则,剪不断,理还乱。她脸上依旧是迷人的笑容,然后低下头,轻轻地说:“给我一天时间考虑。”
后来她对我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我点头。可是,我们都明白,我们再也不能像过去一样,心怀坦诚地交谈、无拘无束地交往了。以后的她在路上遇到我,会小心翼翼地点头,微笑,我的心却再也不会有那份窃喜和甜蜜了,过去的她教会我应该勇敢地向自己喜欢的人表白,却忘记告诉我,应该如何承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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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恋被忽略掉了,像一个早产儿,轻而易举地夭折,没有太多幸福的回忆,只有一个难忘的背影,消失得那么坚决。我和她都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在一个错误的地点,在一个错误的时间,派生一个错误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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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蜻蜓掠过水面,挑起一圈涟漪,却很快又恢复平静,可我经历了忧伤的青春,再也不会回来了,但我永远记得,这不能牵手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