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奶奶
那满头的银发在我脑海中久久地定格。在老奶奶的迎接下,我们进入了那干净整洁的养老院,父亲将一袋书递给她,她一面道谢,一面带我们走进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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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房间透出新鲜的空气,从窗口望去,是一片长满青草的花园,她刚才就在上面的摇椅上看书。“这里的人一直都很少吗?”父亲环顾着这间小房间,问道。
她摇了摇头:“他们都出去散步了。”我不禁抬起头,望着她发光的银发,望着她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望着她哀伤的目光:“您怎么没去?老爷爷呢?”
这句话让她愣了愣,双眼显得无助。过了一会儿,她静静的走到柜子前,注视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老人。她双眸流下了眼泪,她用沙哑的声音低声说:“去世了,在前天。”
接着,她又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他和大孙子在九泉相遇了,他们一定不寂寞了……”她的声音很是凄凉,但她的声音仿佛在整个养老院回荡……
我惊愕的瞪大了双眼,父亲什么也没有说,屋里安静得可怕。
“那你女儿知不知道老先生走了呢?”过了半晌,父亲问道。她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哽咽道:“老头生病时,女儿就哭得可伤心了,大孙子走时,她哭得死去活来,如果他又知道他爹走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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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母爱,她宁可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悲伤,也不让女儿知晓,就算吐露后自己会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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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迟早会知道。”她继续哭诉,“但先把大孙子的事儿放一放,也可以让她觉得老头多活了几天……”
回家的路上,父亲和我一句话也没有说,空气里是母爱,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