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关于雪的记忆
雪又一次悄悄地来找我,带着美丽的笑靥,当我伸手去迎她时,她却孱弱地没有了幽幽的舞姿,幻化成了我手心的一滴清泪。望着这漫天飞舞的精灵,闭上了眼睛,今夜要梳理一下十七年来对雪绵绵的记忆……
雪与妈妈
记不得第一次看雪时是几岁,是怎样的光景,是怎样的心情,只知道雪是那种白白的凉凉的东西,像夏天里哥哥姐姐们手里拿的那种冰棒,很可爱,而且又不乏神奇,早晨还是白的,中午太阳公公就把她涂成金灿灿的,开始时踩上去松松软软的,过两天再去踏时便溜溜滑滑的了……
雪天里妈妈会把我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像大雪球一样,然后温暖的大手便牵起了这只冰凉的小手,在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足印,妈妈很少陪我玩雪,只是那样静默地看着乖小的女儿,看女儿把雪团成球,抛出去,又散成雪;看女儿在雪中翻腾、打滚,把雪地当成一张铺着洁白柔软被褥的大床;看女儿笑容结成了秃柳枝头的冰晶,凝成了古老屋檐下澄清的冰凌……妈妈用那种熟稔的目光将女儿灼成铮铮铁骨,而女儿却怎么也琢磨不透妈妈绵延悠长的思绪。
妈妈总是喜欢牵着我的小手看雪,看完雪后绕道而行,行至一排矮矮的房前,絮语着那些遥远的故事,心不在焉的我只模糊地记得一句:雪埋藏了我太多的记忆,看那落雪烟囱中飘出的炊烟,以前以为他只是村庄的头发,其实他才是村庄的根啊!
雪与爸爸
提起雪,提到爸爸,我总是有很多快乐的记忆。小时候,爸爸总是能把雪天的气氛营造的如梦幻般诱人,来到离家不远的小西湖旁,用那寒冰三尺厚,便快乐了这父女俩,这意味着一场冰上雪球大战即将开始了……我团的雪球小而慢,爸爸团的大且快,每次都是他把我“打”得稀里哗啦,当我正要放声大哭耍可怜时,他便狠狠地摔倒在地上,看他满鼻子是雪的糗样,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巧妙地跃成了兴灾乐祸的放声大笑……笑化了满地的雪,笑暖了整个冬天。
在家门口我们会堆一个相貌滑稽的雪人――用冻得皴裂的胡萝卜做鼻子,路边捡来的小石子做扣子,那拿什么做眼睛和嘴巴呢?回家拿了两个失水干瘪的小桔子,嘿!这双灯泡一样的大眼睛配这张白白胖胖的大脸蛋真的再合适不过了。嘴巴嘛,刚好瞥见角落里的一辆破旧的二八大驴车,爸爸冲我坏坏地笑了一下,拔下了车后那还算红艳的反光灯,哇,好夸张的一张大嘴巴,不过还真可爱……爸爸总是将那些快乐的记忆埋进我心的泥土里,让我拥有了一份比C60还珍贵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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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与自己
雪,我要在今夜邀你作伴,千帆过尽,要你与我饮尽这一壶悲欢,酒令将尽,要你与我默坐执杯向晚。与你相约,我已遗忘了尘世,遗忘了繁花和秋月,遗忘了长风中隐匿的阑珊。
在雪消融前,掬一捧轻柔的雪,恋念地看,然后将她斟酌成长长短短的句子,折叠在朝花夕拾短暂的生命里。曾记否?这里有我那些关于雪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