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
我的家乡在风景如画的高邮,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高邮人。看的是水天一色的高邮湖;听的是“直冲”的高邮话。
高邮湖是高邮人的“母亲湖”。那里物产丰富,银鱼、河鳗、螃蟹、湖虾久富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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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在朝阳的照耀下,高邮湖像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寂静的湖面热闹起来了,男人们登上自家的鱼船,拉开沾满油污的发动机,“嘟嘟嘟”地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道白色的波痕。
男人刚走,女人就开始忙碌了,收拾碗筷,然后拎着一大桶脏衣服到码头边浆洗。边洗边发牢骚:“我们家的丫头赛小伙,一天到晚在外头疯,昨天刚穿的衣服今天脏得糊起来……”
孩子们蹦蹦跳跳地上学去了,当妈的总要理理他们的红领巾,边理边唠叨:“上课认真听讲,听老师话,作业字写好看……”“知道了知道了。”孩子不耐烦地挥挥手一溜烟跑了。
孩子们走了,女人们“一喳喳一喳喳”吆赶着一群麻鸭下湖。麻鸭是高邮特有的鸭子。全身羽毛褐色,有黑色细小的斑点,如麻雀羽毛一般,身短肥粗。生出来的蛋个大壳青,有些还是双黄蛋,蛋白似凝脂白玉,蛋黄似红橘流丹。
傍晚,落日的余晖为高邮湖蒙上了一层红色的面纱。水连天,天连水,就像只用朱砂渲染、不用墨线勾勒的画一样,轻轻流入云际。
一阵微风吹来,湖面波光粼粼,湖边的芦苇摇晃着婀娜的身姿。一群白鹭陶醉了,静静地立在湖中的木桩上,夕阳将它们的羽毛染成了金红色。
打鱼的人们拖着疲惫的身子满载而归。小小的渔船上堆满了一筐筐的鱼虾。发动机的声音,惊起了白鹭,它们扑棱棱地飞向天空,越飞越小,越飞越远。而岸边的鱼贩们也越集越多,翘首以盼。当渔船刚靠近岸边,还没停稳,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冲上去。
“乖乖隆地咚,二炮子啊(人名),今啊哉收获不错么。这条桂鱼(鲈鱼)怕有两斤多呢,老价格给我行啊?”一个穿着沾满鱼鳞的皮衣的男人说道。
打鱼的男人大手一挥,“不行!今啊这条鱼费了老大劲,快追了半个高邮湖,老价格拿不起来,加一成。”
“行行行!这个价格明啊哉啊晓不得有没有人要呢!”鱼贩子一边抱怨着一边掏着钱。
鱼贩子们挑着鱼走了,渔民们打扫着凌乱的船舱。忙完后他们坐在船边,叼着烟,眯着眼睛数着一张张钞票。
晚饭烧好了,女人们扯开了又尖又细的嗓子向在岸边玩耍的孩子们喊道:“匣子(孩子)家来吃饭了。”孩子们就像没听见似的继续玩着。女人们发火了:“小炮子子听不见啊?!”孩子们只好不情不愿地回家了。桌子上有盐水虾、红烧鱼、茨菰豆腐汤。孩子们早已忘记了被大人打断玩耍的不愉快,第一个冲向了饭桌,一家人围在桌边香喷喷地吃着饭,幸福而美满。
月亮升起来了,高邮湖上银光闪闪,静谧安详,忙碌了一天的高邮湖安静了。人们进入了梦乡。
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