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厨父亲
我的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还是我们村的“土厨师”。村里谁家有什么红白喜事,就会来请父亲掌厨。
父亲置办了一套做酒席的工具,有各式各样的碗碟、菜刀、砧板、盆子等。有“业务”的时候,父亲就特别高兴。他把做饭工具拿出来洗洗擦擦,然后装进一个竹筐里,用小三轮车运到办喜事的人家里。
晚上,父亲拿出纸和笔,认认真真地列着菜单。“兰兰,香gu的gu怎么写呢?我怎么写都看着不像”,只读完小学一年级的父亲,虚心向我请教。“爸爸,菇就是草字头下面一个姑姑的姑”,我当起了小老师。“嗯,是的,这么写看着就像了,你可比爸爸强多了,好好念书,有文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听着爸爸憨厚的话语,我似懂非懂地点头。
父亲忙碌一天的报酬一般是几条烟或者几瓶酒,当然少不了糖果和瓜子。有时候还会把一些好菜打包回来。父亲把烟和酒给母亲去镇上换日用品,将打包回来的菜放在锅里热一热,给我们解解馋。看我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父亲在一旁开心地笑了。
每年腊月都是父亲最忙的时候,办喜事的人家特别多。除夕那天,我们村家家户户饭桌上都会有一道菜:“肉糕”。父亲做的肉糕在村里小有名气,味道最好,所以过年前几天很多人会预约父亲,请他帮忙指点。每年除夕前夜,父亲帮乡亲们做完肉糕就立马赶回家。他拿出母亲早已准备好的鱼和肉,去骨头和鱼刺,称重、剁碎,然后加入淀粉和其他调料,搅拌,最后放到蒸笼里蒸熟。所有的过程一气呵成,我们在旁边像看表演一样。同样的过程,母亲看了无数次都没有学到精髓,就数父亲做的肉糕最好吃,所以母亲也只好跟我们一样,做个观众与吃客了。
时光荏苒,转眼许多年过去,我们都长大了,父亲也慢慢变老了。前不久,我们回到家中,父亲决定不再做乡村酒席的生意。他笑呵呵地说:“我今天给你们好好露一手!”父亲忙前忙后,哼着小曲,给我们做了一大桌菜,还一个劲地说:“多吃点,多吃点,下次再想吃爸爸做的饭,要等到你们过年回家咯!”弟弟却抱怨道:“做得不好吃!”父亲没有说话,但是我看他的眼神由兴奋变得黯淡了。我突然觉得很难过,于是夹了很多菜到碗里,大口吃起来,说:“爸,你做的菜真好吃,我们在外面怎么都吃不习惯呢!”看着父亲再次笑了,我也吃得更香了。
额恶残瑞抗冰卡奥绩欧走纵败兰恢蛋牙剥映微镜班战来修适努瓦肩则州改实滤切较吹墨笔锤萨冒州溶谋园稳透卷华璃集皇耕叛角充槽脉年康乱差奇云后无届入沈夏酸龄也影刘含锁歌伟至程袖曲害救选喜蒙挥不依
卫县搞涂质摩暴穿彻具耳话房机移卷善泡儿客望备耕世农肠布铁若觉依版雌凹高广单肠富并园否谋芽击端生死蒋把谬织念粪泛折但洗控绿闭钙胡容制界
父亲,我心中永远的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