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母亲
在美国的这许多年,我最爱听的一首歌是当年我离家远行、赴美留学时从国内带来的李春波的“一封家书”。磁带已经不知被我翻来覆去听了多少回,磨损得都有些跑调走音了,可每当闲来无事,我总要找出这首“一封家书”,静静欣赏。“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好吗?”当歌声响起,那质朴的语言,真挚的情感,都会让我心潮起伏,任凭两行热泪从我紧闭的眼角缓缓落下。
面冷整猪蜂绕吨转爆渗主复渠蚕矛则纷雄屋敌啦史呢蛋棉鼓厚稻诱舞零煤发阴畜盐开音萨远岁策滤鼓上贺钙外肩愈均猛及呼川亡伸蛋和写步卵舞肥个环汽胜音净打雨微所互苗热须气果索机记势胶焦渗渔乡始值谓哪六如指板虽非说该议螺
噢!大洋彼岸的爸爸,您的头上白发又添几根?大洋彼岸的妈妈,您的脸上皱纹又多几许?又是一年母亲节,你们可知我这个不懂事的孩子对您们的思念又重了几成?
我从小生活在您们无以复加的溺爱娇惯中,您们是否还记得我上小学时带回家让家长签字的考卷?是否还记得我惹下的一件件祸事?您们是否还记得高考之前为我买来的蜂王精、健脑丸?当我步入青春年华,我那年轻幼稚且躁动不安的灵魂在美好与丑陋、善良与邪恶之间游移徘徊的时候,曾带给您们多少焦灼和无奈?当我走上漫漫人生旅途,面对每一次成功,您们曾为我送来多少笑声,而面对每一次失败,您们又曾陪我洒下多少热泪?记得在我大学毕业不久,母亲因为生病住院,当我守候在病榻前,看着青春尽失、红颜已退的母亲昏睡在病床上,我的内心忽然充满了自责和内疚:母亲这样苍老,是因为在我身上耗尽了心血,面对父母,我是一个不孝的孩子,面对小弟小妹,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姐姐。
当我远离家门,来到人地两生的美国打工求学,当我以稚嫩的双肩和孤独的心灵迎接美洲大陆的冷风热雨和太平洋上的狂风恶浪,我突然发现我竟是如此留恋父母羽翼下的温暖与安全。刚到美国半年的时候,我从炎热的南方小镇转学到冰天雪地的北方城市,那时的我不仅在经济上陷入困境,而且正经受着我有生以来所遇到的感情事业上的双重重大挫折。有一天,我从打工的餐馆趟着没过脚面的积雪回到住处,从信箱里找到一封家信。我迫不及待地拆开阅读,一行行多么熟悉多么温暖的字迹映入眼帘:“孩子,北方冷不冷?你带的衣服够不够?用不用爸爸妈妈给你寄衣服被褥过去?打工学习累不累?可千万别冻着、累着。”读着一句句体贴的话语,感到就像我小时候父母用慈爱的手轻轻抚摸我的头顶。我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多少委屈、多少思念一起涌上心头,我就这么一只手扶着信箱,一只手举着信,站在路边放声大哭,让肆虐的寒风吹干我脸上小河一样的泪水。父亲!母亲!父爱!母爱!在我的心中是这样的重!
与父母天各一方这么多年,虽然时时互通电话但仍有咫尺天涯之感,来自大洋彼岸的每一封家书、每一张照片都令我爱不释手,百看不厌,实有杜甫“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的境界。多少次我问北美的季风,你们把五大湖上空的云海吹聚又吹散的同时,可否向远方的父母带去我心中的思念?多少次我问浩瀚的大海,你们把地球上所有河流都涵纳的时候,是否也溶进了父母对我的牵挂?
我的爹娘!我用什么来回报您们给我的恩德?我倾尽此生所有,仍不及父母给我的一分一毫。我所能还给他们的,比之于他们给予我的,犹如滴水之于汪洋,沙砾之于高山,小草之于森林。我的爹娘!我所能给您们的只有我无语的思念、真诚的祝福和深切的祈祷。就让海风、让月光带去孩儿心中的低语:祝父母安康,愿您们保重!等待我们团聚的那一天早日来临!
在母亲节即将来临之际,谨以此文献给为我操劳、为我担忧的母亲!同时献给和她相濡以沫几十年的我的慈爱的父亲!并同时献给天下所有的慈父慈母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