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虎
为了回老家加紧点作业,“早晨”两点钟的整点报时刚刚响过才放下手中的笔,躺在床上听听广播,把时钟调到早晨六点,就沉沉的躺在了床上。
咖啡是生活的必需品,就和水一样,没有它的话一天都会不精神。正想着就闭上了眼。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软绵绵的、小小的东西打在了我的脸上。随手抓开台灯拧着僵硬的手提了起来,原来是一只。是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吗?
不知已经死了多久,那双有着狭长瞳孔的大眼睛不见了,身体还是像生前一样,韧性十足,每个关节都活动自如,可以向上或向下弯卷的趾还保留着能将身体固定在玻璃表面的吸盘。闻起来有点咸臭味,可能是我的工作室虫子太少饿死了吧。但是虫子少的话它怎么来到这个地方?不过如果用84消毒液浸泡上十五分钟,之后再按比例放入浓度大概5%的双氧水溶液腐蚀一会儿,捞出来的晶莹剔透的样子可能会很漂亮吧。谁知道呢。可以像我桌上的小蝼蛄一样,在模具里水晶滴胶成镇纸吧,也可以像博物馆里的史前生物的骨骼化石一样连接固定起来扭曲一下姿态也是很好的摆设。
抽出两张纸巾重叠把它包入其中,放在床头。它是怎么来到这么高的楼层数的?它在这里生活了多久?它是怎么死的?它死了多长时间了?这些问题可能永远也解不开,本来困倦的躯体却再难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出门就遇上了我楼上和我同龄的家伙:“我前几天弄了只,结果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可别不信。”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就说嘛,房子里没多少虫子能把它引来。
回去打扫房间了,扫帚刚从床底拽出来就看到下面两只棕红色的皮蠹正在地上愉快的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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