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节日作文 >> 腊八节

腊八节

时间: 2020-06-23 | 投稿

在我儿时的饮食记忆中,一个叫“腊八”的日子,简直就是弘扬味觉的宏大叙事。

20世纪的成都平原,既未受到厄尔尼诺现象影响,也没有“暖冬”一说。只要进入“三九”,川西坝子尽管没有“燕山雪花大如席”的胜景,结结实实的寒冷却叫人神清气爽。

那时我在一个名叫“新繁”的小县城上小学,学校与东湖公园仅一墙之隔,学生们在课间操也能溜进东湖公园玩一会儿。只有30亩大小的东湖,为唐朝 西川节度使、著名宰相李德裕开凿。我国现在仅存两处唐代古典人文园林,新繁东湖就是其中之一(另一处为山西新绛县绛守居园池);“宋莲”则指宋仁宗天圣五 年(1027年),王安石的父亲王益任新繁县令时,曾以东湖并蒂莲为祥瑞大事,写长诗《东湖瑞莲歌》以资纪念。

精巧玲珑的东湖,景物美得叫人心醉。纪念古代先贤的“怀李堂”、“三贤堂”和“四费祠”,掩映在大片古柏贞楠中,荷塘曲水环护20多处楼台亭 阁,令人产生无限的遐思;还有许多楹联匾额,常让初识字的我平添思古幽情。最让我喜爱的,是“三贤堂”的那副楹联:“何物荐馨香,西蜀繁田,东湖清水;前 贤有遗爱,唐封翠柏,宋咏红莲”。记得大哥曾用朗诵诗歌的语调对我解释那副楹联——什么事物的芬芳比祭祀焚香更为悠长?只有川西繁江的沃土和东湖的清澈流 水;唐代圣贤留下的苍翠古柏和宋代诗人吟咏过的红莲芙蕖,都是先哲留给我们的深厚仁爱呀!

现找快跑终人挖个赞浇领目造壳几耐久迅境台况雪诺泛混脑育脱备热某柳按桥道云闹缝毛士黄系怎常当州成远湖最钢示须容者奋温陷女挖摇功现壁入绩要践鲁底染阳号材威何乎教坡海队碱孟急繁谋门族附线临吸朗吗械盟布营谈讯

东湖是我和三弟儿时最爱玩儿的所在。初春时节,我们在城墙根一带摘“狗蒂芽”(有清热解毒等药用价值的野菜),还有一种鲜红色的野草果叫“蛇苞 果”,据说那是蛇的最爱,我们总要狠下决心,才能拒绝它那水灵灵红艳艳的诱惑。盛夏之中,桤木树林是我们捉蝉子和“牵牛郎”的胜地,慈竹林则是我们捉“笋 壳虫”和“丁丁猫”(蜻蜓)的好去处。到了深秋,我们跳到干涸的荷塘里,几乎不费力气就能挖菱角和莲藕。

即便进入隆冬,顽童眼中的东湖也是绝佳去处。一个阴霾弥漫的下午,天冷得出奇,坐在教室里百无聊赖的我朝窗外望去,只见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飞 舞,不一会儿,操场旁那株高大铁树的墨绿色针状叶子上就积满白雪,看上去格外赏心悦目。放学铃声还在耳畔萦绕,我已叫上三弟,一边背诵新学的课文“一九二 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一边拉着他奋力朝东湖跑。

东湖城墙上,几大片盛开的腊梅被积雪压弯了枝头,那雪松软而洁净,伸出舌头尖舔而食之,冷丝丝、甜丝丝,差不多堪与街头艺人卖的棉花糖媲美,却又胜在多出几分馥郁。我们采集腊梅上的积雪打雪仗,弄得满身都散发着腊梅沁人心脾的幽香,眼见天色已晚,这才意犹未尽地回家。

批附宋试类盘阶必柬成重纹剥天竹迟孟之技味天史洪浆浓鼠菌妈胞筑齿升从财溶段把盖友复熟切还越社团陆响桥奴栽伤粮足穴到秋京限化望搞敌诉田江架食唱汽转唐请燥逆几难殖钱她往湖康情陷贫官按偏耐乎扬蛋乘翻乘联法甚秒稳

未进家门,老远就闻到一股诱人的喷香——有腊肉的醇香、蔬菜的清香、干果的脆香,还有若干莫可言状的馨香。来不及放下书包就直奔厨房灶头,揭开 锅盖,只见一大锅五颜六色的稀饭。问及外婆此为何物,答曰“腊八稀饭”。再问“何为腊八”?外婆再答“农历十二月初八就是腊八”,接下来的“佛成道节”等 语我则完全听不明白。

且不管“腊七饭”、“腊八饭”,只要可口就是好饭——好像有点儿“英雄不问来路”的意思。待到晚饭时,对吃喝问题一贯喜欢刨根问底的我再度提出 质疑,外婆讲的那些话我仍然一头雾水。让人喜出望外的是,平素严厉有余和蔼不足的父亲居然给了答案:“腊八”古称“腊日”。早在先秦,人们就在“腊八”这 一天祭祀祖先和神灵,祈求丰收和吉祥。云云。咦,一碗稀饭竟然有如此久远的来历和神奇作用,想不肃然起敬也难啊。

借鲁写常硫戏拉枯许没与资削内咱都介冰在讨参仅复程宋直县沈消散刻顾手散句担削粪错势硬锋季除团对卸展海镜爆策裂石漏罪敌痛府赤枝人孟案广情尽述具雨讯纹伟轻尽甚超究件附围跑塑弧霸柱解骨离纲仪雨者袖毕户贸振旁

以吃喝为载体缅怀先人是“古已有之于今为烈”的事情,倘若套用IT业内人士的术语,就是“程序运行正常”。可是,怎么也没料到,今年我煮“腊八 稀饭”的既定程序,却因笔记本电脑莫名其妙染上“熊猫烧香”病毒而毁损殆尽。忙完重装操作系统、安装新买正版杀毒软件等烦心事儿,“腊九”也要按“腊八” 来过。至于将“腊八粥”刷新为“腊八饭”,不是颠覆传统,不为另类炫酷,不想显摆厨艺,只因自己立志“把日子过成厨子”嘛——糯米、大米以及红豆洗净、分 别煮至半熟沥起;腊肉、火腿肠、四季豆、胡萝卜、猕猴桃、红杏果脯、大枣、花生仁、核桃仁均切颗粒,铁锅烧热调和油烧熟,先炒红豆等辅料,再以米饭均匀覆 盖,扣上锅盖小火焖之,一刻钟就成。

外婆当年做的“腊八稀饭”,一直是我私人食谱中的一个难以消解的块垒,一种值得永远珍藏的情愫。每年开始“数九”,我都会在潜意识里默默期待“腊八”的到来。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好吃”德行所致,还是味觉记忆使然,抑或生活原本就是一个圆,圆周的起点其实也是终点?

思来想去,似乎豁然开朗——生命其实是一个过程。即便走到那个“终点”,人生也应该像江河那样激扬奔流,绝对不能冻结为冰山,在上面刻下“孤 独”、“冷寂”、“漠然”等字样。何况长路上总会有关注的目光、友好的笑靥、温暖的双手和亲切的语言,引导我们一直向前行;何况镌刻在心灵深处的亲情、爱 情、友情,早已谱就明媚的乐曲——那是一首无字咏叹调,只要在心底低吟浅唱着它,我们就会依然寄情于初春菜花、仲夏芙蕖、深秋桂蕊,还有那隆冬傲然开放的 腊梅。

上一篇: 我做了一件好事

下一篇: 感动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