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我童年的“黄小鸭
“黄小鸭”是我们班班主任的外号,因为姓黄,名中带有“晓”字,很容易使人联想起小黄鸭,说来我倒也有几分惭愧,这外号正出自我之口。
“黄小鸭”平时寡言,课余总一声不吭,忙着批改作业或备课,制作课件,这一点使得她与其他雷厉风行的班主任大相庭径,也看起来不大合乎这个外号。但倘若真有些调皮的学生在课上的表现让她深感不满了,她可以立刻在班里掀起一场令全班同学都不由得“三省吾身”的“即兴演说”。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玲珑小口一张,文理皆可观的金玉良言便好胜千军万马压境,但脸上始终是令人猜不透和颜悦色,只是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让人不得不重新反省自己的神力。
记得在抗战胜利七十周年纪念日的歌咏比赛上。一曲《爱,因为在心中》尚余音缭绕,便已赢得台下掌声、欢呼声交集一片。舞台上,“黄小鸭”带领着我们一举斩获三等奖。台前,她微笑着;台后,各班委们的双眼却湿润了,只有经常出入黄老师的办公室的他们,才明白,老师用微笑掩埋的东西。为了挑出一首迎合我们孩子所好的乐曲,她一票否决了学校提供的老旧曲目,而在多媒体上层层筛选,才确定了这首符合所有条件的乐曲;为了列队美观,她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在笔记本上一次次地设计,拟出了一套不仅漂亮还可以任意变化,又可以完美地进退场的心形队形;为了力求形式上的新颖,她煞费苦心,编写了一出适合与歌曲同台演出的舞台剧,由此博得评委们的一致认可……而这一切,除了班委们无意探见,她又曾向谁提起?
期末到来之际,“黄小鸭”的话莫名其妙地渐渐多了,课余时间也很少回办公室,总愿意和我们待在一起,她虽不会和我们话家常、瞎扯淡,只是喜欢被一群孩子围在中间,听着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看着孩子一颦一笑,时不时还会插上一嘴:“呀!原来紫映同学的生日快到啦!”
次日傍晚,室友接到“黄小鸭”的电话,“黄小鸭”让他们通知我,立刻来班级一趟。我在食堂得到消息时,下意识地把我一周内做的大事小事通通回忆一遍,确保没做坏事后,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教学楼走去。初夏黄昏的天气虽还不算十分燥热,但也已流露暑气熏蒸的前景。我在楼道上徘徊着,路过空间狭小的办公室,早已关闭空调的办公室如食堂后厨一般闷热难熬,几个班的班主任还在其中备课,不时地长舒一口气。我被值班中的“黄小鸭”发现了“嘿!你过来。”她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把我召来,我看见了她额角上布满着一片细密而晶莹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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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紫映同学的生日,你知道吧?”她问,我机械地点了点头,却不知是何用意。
“你作为班上的文娱委员,能去后黑板做份大字报吗?”大字报?我悬着的心好歹放下来了,既然尊师有求于我,怎么能不答应呢?
“内容嘛……就写‘紫映,生日快乐!’,外加一些插画,不用太复杂,行吗?”她一直用一种商量的口气,我也一直在频频点头,仿佛寡言的,变成是我似的。
她继续解释道:“你们孩子都喜欢过生日,可你们寄宿生离家远,条件有限,校规又严。蛋糕、聚会什么的,就不要了,让同学们给她个祝福吧。礼轻情意重呢!我已经让一些同学陪她去图书馆,练字时间再回来,你能完成吧?……”此时我手指已经捏着半截粉笔,手掌汗津津的,却不住地颤抖着。
“黄小鸭”用她朴实的言行举止,影响着我们,熏陶着我们,像陪伴我们童年的小黄鸭一样,默默地伴我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