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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道，有两种含义，其一为门道、方法，其二为道义、道德。

教学之道要大到无痕是最高境界，要润物无声而尽茁壮挺拔，我等实在望尘莫及。网上有一新生对我留言，认为教师手记必写些如何提高作文水平之类的内容，我想这只是教师之道中的一点而已。教师的道有很多，教人做人之道有时比授人作文之道要好得多、重要得多，只有知道了做人的道，才能悟出作文的道，也只有在无声息的感染中才更能获得学之道。

我愈来愈感到教育之道其实不存乎方法之道。法者，死板呆滞的框框而已，是依样画葫芦的做法，是绳规尺矩的方法，你可以告知此乃一，彼乃二，然在生活中真碰到时，或许它们戴顶帽子，围个围脖，你就又不认识了，惊曰：“我见到的一乃光头也。”或呼：“吾视二已长高如许，非也。”故此，我们并不能真正掌握知识，也不能灵活应用它们。只有在自己溶于里面的时候，才能真正体会得到。

所以，我说，学文无道，唯有感染。

我常说，学生的知识不是教会的，而是学会的，我们应该将功劳归在学上，如何学又是大有讲究的。学不是无端地接受老师的讲授，学不是死板地刻录别人的答案，学不是自作聪明地模别人的东西。学是在观察中的体会，在接触中的感悟，是在理解中的发现，是欣赏中的心灵碰触和震荡。

教师要涤荡孩子们心中不澄澈的思想，要激越平静如镜的心河，教师应操千曲以使晓声，现千器以铸良匠，有自身的波澜才能激起他人的感动。这是一种才华吐露，是一种耳濡目染，是一段呼吸的交流，有了这样的了解才会有真正的教学。此乃无道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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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道之道更包含了人生之道：识人事之道，识时务之道，识自身之道，此类有道义道德的熏陶，有正道邪道的辨析，有道理道法的明了。此乃有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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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于细微处说理，引经据典，谈古论今，旁征博引，于激动处，或热泪盈眶，或拍案而怒，或直击长空，或黯然神伤。学生言：“老师，你好激动！”

我尽己之能而欲为人之不为，求异求新求与学生共进，亦求与时代同步，然自己才疏学浅又无法让学生浸润于其中，困于事务又不得尽展。

常想大学问者，又何其有很玄妙的教学方法，只存乎一心，惟其高尚的人格、高深的学识，培养出一批批惊世人才，听他们的课，如沐春风，如闻馨香，于不自觉中顿感精神之饱满、胸襟之阔大，然后鼓起好学之风帆，一直远航无所畏惧，乃人格的感召也。

此一点悖论，示诸位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