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一次一生的旅行
生活是一次一生的旅行。而未来,是一次错误的预言。
我一直这样认为。
【过去 溪流】
和很多孩子一样,我很小父母就不在身边。住在奶奶家里和奶奶爷爷相依为命。那是一个美丽的小山村,那里的人们有着最原始和淳朴的笑容和面庞。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还没有亮就会听到小鸟不安份的叫声,一下一下,宛如古钟一样敲醒沉睡的世界。
很多人无法体验那是一种这样的生活,安静的,寂寞的。毫无怨言的。小时候性格孤僻,找不到小朋友和自己一起玩,也加不进去其他人的阵容,从小就是那种注定一个人踽踽独行的人。看着别的小孩在门外玩的格外开心,心里面会有一点点心酸。所以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家里看电视,要不就跑到外面去看稻谷和麦田。
在夏季的雨水的浸润下,能清晰的听到麦子拔节的声音,像是自己的骨骼,那种开始长大的张力和快乐,让我感觉到自己就是一颗小麦,于是衷心为那些小麦祝福。在夜晚的时候,能听见雨水打在屋檐的声音,安静的,寂寞的。像是季节里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那个时候会觉得生活很自由,小小的心里充满了对夏天的的感激。奶奶会做面条当作宵
夜,热气腾腾的面条,并不是很柔滑的口感,上面漂奶奶亲手种的菜苗,绿油油的很好看。
过年时会变的非常热闹,这也许是中国人的一种习惯。村庄里的人们都像蚂蚁准备过冬一样忙忙碌碌。到处都看得见红彤彤的一片。鞭炮和小孩子的新衣服。庙祝里的灯火开始整夜整夜地点,座台上的神像显得很肃穆却又满脸笑容。人们跪着小声地祈祷,诚恳的,认真的,闭着眼睛一遍一遍地说着自己的祷告。说完后会去上香。愿望似乎已经实现。
奶奶总是带着我上香,她那因为岁月的侵蚀而干枯地像老藤枝一样的双手紧紧地握着,眼睛有些浑浊不清。但是看着座台上的红烛和灯火,会让人心生平静。古老而固执的传统,千百年生死相继的信仰,如同黄土高原上永远不变的信天游和容易被雨水冲刷的黄色土地。其实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信仰和古老的孤独的生活都有着其最本质的真实。我在那个时候也深深地低下了头,没有注意到眼泪已经掉下来。长期的孤单和不安都在这样看似喜气的日子里变得突兀起来。
很多东西你认为不在乎,或者不注意,但其实它一直都在。像是细小的阴影盖住了自己的天空。一旦有闪电破开一个缝隙就会变得庞大而尖锐。
我的阴影也一样。
渐渐的养成了不好的习惯,难过和痛苦的时候会咬手指,一下一下,直到十个手指面目全非。血淋淋的指甲全毁也毫不在意,表达悲伤的简单方式,流泪时也发不出声音,当你哭也没有人理你时,你会发现哭泣已经成为了多余的表达。一直到上学后这个习惯已经改不掉,尝试过很多办法依然无济于事,也许是生命对我的一次惩罚,即使感觉我没有做错什么事。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童年。安静的,寂寞的,毫无怨言的。却很真实的曾经存在过在我的世界。是旅程中最短却又是最漫长的一段。它像是流过大地与天空的溪流,里面是还不会游泳的小鱼。
后来离开奶奶家的那个时候,忽然感觉曾经住过的地方变得格外陌生。人们依然保持着一贯的行事风格。可是我知道,我是真的要离开了。也许永远不会再回来。
【现在 虚幻】
漫画里经常出现公主和白色的裙子。英俊的王子和黑色的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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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的那天,天空下着雨。很早就去到了考场,考场还没有开封,一个人站在外面心惊胆战。历史上第一次害怕考试。不好不坏的成绩,却在中考那年摇身一变。很奇异又很顺利的上了最重点的高中。很奇怪又很神经的我在听到消息时正在家里咬着西瓜敲着键盘想着明天旅行计划,我噢的一声表示我已经了解。告诉我好消息的妈妈显得无可奈何。
我的房间里全是书籍和甜食。只是怎么吃也吃不胖,并且适得其反。经常被同学说是竹竿。天生沉浸在幻想中,捏造一个又一个古怪的故事。比如故事的结局是王子和黑天鹅在一起而不是美丽的白天鹅之类云云。还是会经常失眠,夜晚睡不着就看书,加西亚 马尔克斯和大仲马;朱自清和鲁迅;爱伦坡和尼采。听音乐和翻冰箱。会一个人看着天慢慢的变亮。后来去医院才知道,因为鼻炎而长期服用的一种药有严重的副作用就是会导致失眠。
桌面总是摆着自己亲手泡的冰红茶,简单就是红茶加冰块。喝起来会很凉,有点苦。上了高中还是那个模样,成绩不好不坏,总在前十边缘晃荡。天生是个乖小孩。在没有遇到某人之前。
生活是一次一生的旅行。而未来,是一次错误的预言。
我一直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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