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再次回到童年
如果有时空隧道,我想穿越回童年。不是重新享受单纯、无忧无虑的时光,而是……去温暖一个被我伤害了的人,只想说声:“对不起”。
小时候,对门邻居是一个老爷爷。在我的印象中他总是:拉着脸,皱着眉,两只眼睛瞪的滚圆,大家都不愿亲近他。我?一个调皮蛋,见了他总是不懂事的叫:“魔鬼,魔鬼”。他没有什么反应,好像聋哑人。放学的路上,妈妈牵着我的手回家,总能与他不期而遇。时而在花园散步,时而在小区口转悠,独自一人。黄昏,最后一缕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我却看不出一点金色阳光所带来的温暖祥和之感在他身上体现,我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魔鬼,魔鬼。”
童年,陪伴我玩耍的乐园就是楼道前的小花园了。它总是那么漂亮、干净。这也要归功于他。
小时候,早上有时和爸妈出来散步,也能遇见他。这时,他是这样一副打扮:一身脏兮兮的运动服,一双不知穿了多少年的破布鞋,还有左手的扫把,右手的大塑料袋子。不懂事的我又瞎折腾,大叫到:“收破烂儿,收破烂的”。妈妈连忙捂住我的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我却不以为然。他还是老样子:拉着脸,皱着眉,两只眼睛瞪的滚圆……慢慢大了,才知道他每天早上都要早起为花园小路“洗个澡”,让它漂漂亮亮的“见人”;才明白他那一身打扮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懂得自己平时最爱玩耍的地方,洒满了他的汗水……恍然大悟!
现在,他已经离开了人世,是在……我懂得他以前。我再也不能为我幼稚无知的言论道歉了。只能在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他扫地时的情景:他佝偻着腰,迈着沉重的步子,清扫着。时不时也会停下来,直直自己本不直的腰,用粗糙的手擦擦那辛苦的汗水。初升的太阳披在他忙碌的身上,是那么的耀眼,光芒万丈。我从未觉得他那瘦瘦弱弱的身躯会变得那么高大,那么令人肃然起敬。然而,这一切都成了回忆,我只能在回忆中想象着,对他说声:“对不起。”
假如再回到童年,我一定会叫他“天使”,尽管他还是那副面孔:拉着脸,皱着眉,两只眼睛瞪的滚圆,我仍然要上前与他打招呼。那时,他一定会眉毛弯弯,眼睛微眯,唇边溢出美丽的弧度,充满笑意的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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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再回到童年,我一定会去帮助他清扫,而不是远远地站那儿,大叫:“收破烂儿,收破烂的。”我一定会让他停一停,歇一歇,擦一擦花白头发上布满的汗珠,我一定会……
假如再回到童年,我要大声对你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