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孤独是一种思考的境界。远离世俗喧嚣,体悟自我的灵魂。从柏拉图所说的外在现象世界进入内在的理念世界,我们将寻回初心与本真。正是在与自我的交流中,我们的心灵变得纯粹而理性。
中国古代的文人墨客学会了一种独处的方式:独自垂钓。正所谓“一竿一世界”。在鱼钩的上下沉浮之间,荡涤了铅尘,净化了心魂。
若以外在的视角欣赏垂钓者,我们会在无尽的遐想中享受思绪放飞的快乐。柳宗元诗云:“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永贞革新的失败为诗人带来的痛楚,在眼前的这一独钓场景中云消雾散。或许,独钓只是老翁的日常爱好,甚至,那是食不果腹的他一种无奈的生存方式。柳宗元无意叩开独钓老翁的心扉,但独钓为外人带来的闲适感,却能达致宠辱皆忘的境界。正如诗人卞之琳所说:“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在独钓的你不仅仅是个体性的你,也是别人眼中的惬意。
有诗云“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倘若观钓的意趣在于闲适感的满足,那么,真正独钓者心如止水的情怀无疑又进入了另一重境界。潮起潮落,我自岿然不动;一放一缩,看淡人生得失。几多忧愁,在一池春水中化作虚空,几多欢愉,幻化成另一种形式的乐趣。天地虽大我只取一毫厘。游鱼细石,自是良辰美景。盆满钵满或是空手而归,我作别浮光跃金的湖面浩歌归去,自湎于今日的良多趣味,憧憬来日垂纶之乐。
独钓,也曾被视作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政治愿望。楚王请庄子出仕做官,在濮水之畔独钓的庄子持竿不顾,并用“曳尾于涂”的比喻表达了视名利为粪土的超然。姜尚则用独钓的方式表明渴望为周文王建功立业的诉求。其不以诱饵引鱼,钓竿离水面三尺高。正可谓“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周文王愿者上钩,终成佳话。此后,牧野之战霸业成,一举灭亡商纣王。庄周与姜尚,一个出仕,一个入仕,都以独钓的方式表达价值取向。独钓的境界,与处世的态度紧密相联。独钓在构建独钓者自我的理念世界的同时,也在此中传递了某种执念与信仰。
独钓必然意味着钓者的孤独,但独钓并不意味着寂寞。独钓是心灵与自然的触碰与融合,由之形成的是反诸自身的场域。独钓者的文明修养在独钓之中会以自在自为的方式表现出来。对水体的保护以及对周边环境的维护无疑体现出了独钓者的修行以及与自然相谐的观念。道德压力唯有在社群生活之内方能体现出来,而独钓,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时空的垄断。当群体的道德监督荡然无存之时,唯有自我,能驾驭个人意志的定在,能直面自我的良知。独钓是独处的形式,也是道德自律与道德内省的场域。在静谧与自由的辩证之中,自我的修养会以更加淋漓尽致的方式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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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提倡清静无为,然清静无为并非冬眠式的沉睡。正所谓“无为亦无不为”。独钓就是这种二元哲学的行为表达。一方面在独处的世界中让魂灵静谧,另一方面将内心深处的理想与独钓行为融合。一方面剥离了自我的理念世界与世俗红尘勾连,另一方面又以独钓式的修养接近自然的美。静与动,分与合,尽在独钓的意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