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绝艳落雁
隔世的赞叹与追寻叹不尽大漠的青冢黄沙遥远的一滴桑梓泪揉碎了,飘散于蒙古草原上曾经那披着薄纱的柔弱肩膀一曲塞外赋,清晰了一个女子悲烈的形象。朔漠久久为其歌唱,而我感黄昏。伤逝一缕孤寂的芳尘。——《昭君曲》深幽的庭院中,一位绝艳娇颜女子倚在冰冷的木栏上,月光散落在女子落寞的脸颊上。
惨白的月光下,女子无奈地苦笑,自己进入这深宫已有些时日了,却没见过皇帝的踪影,即使见到了,那又如何?后宫三千佳丽,自己何时才能被宠幸呢?一通“和亲”的消息在后宫中炸开了,女子心中一惊:困于这寂寞、凄凉的是非之地,现今,她可奔去那无限自由与爱。那嫁妆的豪华是无数宫女梦寐以求,那笔数额巨大的远的异域他乡,那种寂封赏可以使她的家人无忧无虑。
但,女子又何尝不担心在遥寞、无助、思乡似寒流侵袭着她瘦弱的身躯。这一夜,女子无眠。晨曦的曙光透过惨白、稀薄的窗纸落到女子的脚边。当女子来到大厅时,有人奉旨来挑选宫女,他一遍遍说着各种好处,可是无人不知,那是去异域他邦,终日忍受思乡的煎熬的。女子微微蹙起那两道如柳黛眉想到宫廷的阴森,和亲的艰险,异域他邦的清冷,曾经含情脉脉的明眸,此时却写满了无奈与忧郁。
一片寂静过后,官员失望地转身,想要步出大厅,一声轻柔似水的“我去!”似黎明的曙光唤醒了官员的希望。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白衣的淡妆女子正对自己浅浅地笑,如微风中簇然开放的一朵玉兰花。为了汉朝,这女子将迈出她的香阁,融入茫茫荒漠中;走出她少女的憧憬,步出孤独生活。这一刻,女子无言。在故土的最后一夜,女子怀抱琵琶,“秋木萋萋,其叶萎黄,有鸟处山,集于苞桑。……父兮母兮,进阻且长,呜呼哀哉!忧心恻伤。”一曲终了,女子早已泪潸潸,声声哀愁,催人泪下。女子步出血脉相连的故土,踏上茫茫出塞征途,尘烟滚滚,送走了一位倾国倾城的巾帼英雄。
女子落泪了,路旁的小草上闪烁着她柔情的泪水,她急急擦掉眼泪,她知道,她不能哭她要微笑着面对,她知道她肩上担负着汉匈友好的重任,而且她也远离了宫廷的勾心斗角,摆脱了后宫中的无穷凄清。这不正是自己所追求的吗?塞外寒风凛冽,沙尘漫天飞舞,女子柔弱的身躯怎能禁住这般摧残,于是,她在漫漫长途中病倒了,和亲队伍只得暂停。曾经红润的双唇变得惨白,病中的女子想,这时的故土应是春暖花开、鸟语花香的好时节吧!如果没有这次和亲,自己应是携着父母一起漫步园林、吟诗作对、欢天喜地的。想到此,女子潸然泪下。
那无穷的思念让女子曾经的坚毅弹指可破,如已碎的玉,虽仍光洁、透亮,但却有了棱角,不再圆润、完整!这绝艳娇颜女子便是王昭君。夕阳西下,一缕淡淡的惨黄下,一只落雁说,它曾经到过昭君的故土,落到她曾经的香阁上;它曾经在塞外一路伴随昭君;它曾经倾听过昭君声声哀怨的琵琶曲。它还说在荒漠的夕阳下曾见到昭君这只绝艳落雁在望着远方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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