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生日那天
终究还是没能找到,外公那张刻录生日的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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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家乡庆生的排场要属老人的最大,最阔气,而孩子也只有在百天时才能摆上酒席。
外公生日那天,就像以往的习俗一样,恨不得把家里能换的物什都换成红色,也赶巧的天气十分外晴朗,连那青白的瓷砖也在红日的照耀下些许的泛红。极目望去,十来张酒桌,被大姨利索的铺上没有褶皱的红绸布,再摆上几碟瓜果糖类的开胃品。若是有人先到,舅妈定会热情的斟上一杯酒,与那人聊聊家常。不远处,红艳艳的爆竹正噼里啪啦的尽兴的爆炸,炸开的空壳子则是意犹未尽一般往人的脸上窜,或是不偏不倚的往身上跳,有时被砸到脑门可谓是痛不欲生。我跟着堂姐堂妹在后厅嗑着瓜子,外婆拿着红绳给我们扎小辫,那时我的头发少,只够扎两个羊角辫,偏偏辫子还扎不起来,就只好扎成短小的双马尾,现在想想,自己都想笑。妈妈是那天最忙碌的,她招呼我们去找今天的寿星,转来转去,外公正在前厅同客人喝酒,面颊红扑扑的,眼睛还眯成了一条缝儿,不时的打着哈哈:“喝高喽,喝高喽。”见到我就会高兴的把我抱起来,我也顺势拿面前的麻糖。
当贺词类的种种繁琐的事儿过后,宴会便到了高潮阶段。随着源源不断的菜肴被端上桌,猜拳喝酒的声音愈来愈大,我在万分焦急的等待着那道心心念念的美味,扣肉。老远的就闻到了淡淡的肉香与鼻尖纠缠在一起,香甜的腻味嗅得一阵酥麻。急急地将刚放下的白釉碗拉至跟前,却被妈妈的筷子拦下,只加了一片放进饭里。澄黄的肉被油撑得像个饱胀的娃娃,仿佛一碰就会滴下油来。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入口即化,油吱吱冒出来,不由得心生起强烈的满足感。如今吃过多少扣肉却再吃不出当时的味道。
光盘里唯一的一张称得上全的全家福,现如今里面的人走走散散,再无原来那般热闹,也不知错过多少的家宴,兴许连丧事也未能去哀悼。想着外婆迫近眼前的七十寿宴,心里不由得惆怅。
也许,生日,不求风光,不求排场,只求亲人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