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弯腰不是错
有为不耻下问而弯腰;有为“俯首甘为孺子牛”而弯腰;有为五斗米而弯腰;有为升官发财而点头哈腰……或许,有的以为弯腰意味着奴颜婢膝,丧失人格,但我认为有时候,弯腰不是错。
爷爷说,有这样一种姿态,天空晴朗时,没有人会发现藏匿在它背后的不屈不卑,天空灰暗时,它成功了人生华丽的转身。我知道,那种姿态叫弯腰。
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爷爷认真地告诉我,那种植物叫向日葵。爷爷说,青青要像向日葵一样,以拥抱阳光的姿态成长,不要轻易弯腰,看着大片惹人怜爱的向日葵,小小的我坚定地点了点头,允诺了爷爷。爷爷笑了,爷爷的笑脸如同向日葵般的温暖。
那一年,我七岁,那那个季节,正是葵花灿烂时。照着跟爷爷的约定,我安静地以拥抱阳光的姿态成长,坚守着心中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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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风雨交加的傍晚,空气里弥漫着硝烟的味道,战争爆发了。一直乖巧懂事的我,跟妈妈进行了有生以来的第一场争吵。她说:“你知不知道自己马上就是初二的学生了!整天整夜上网,发帖,整天整夜地写些无病呻吟的文字……你像话吗?从今天起,你不能动那些文字。”“是,我不像话!可是你们呢?你们又算怎么一回事?我只想要安安静静守着我的文字,我爱那些冷飕飕的句子……”她索性伸手按了电脑的电源,顺手把桌上大堆的信纸推向地板。寂寞的纸张安静地靠着冰冷的地面,滚烫的液体灼伤了我的脸颊。
我丢下她,直奔爷爷家。
当我湿答答地出现在爷爷的屋前,爷爷怔住了,他大概从未看过这样狼狈的我吧,就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猫。爷爷伸手拉我进屋,我猛地撞进他的怀里,泪水不断往外溢……
爷爷说:“青青,你知道向日葵为什么朝着太阳生长吗?因为阳光,它们想要追随阳光。”就像我想追随我的文字一样。爷爷希望我以拥抱阳光的姿态成长,不要轻易弯腰,不就是希望我像向日葵一样尊重自己的心意,执着追求心中的梦想吗?
爷爷说:“爷爷知道你深爱那些文字,想追随你的文学梦,可是,以这样的方式诠释你的爱,值得吗?”
我哑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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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微凉的傍晚,我去了老屋后的院子,我惊呆了,我以为永远倔强挺立的向日葵居然低垂着。原来,再高傲的植物也有弯腰时……
这一年的这个季节,正是向日葵灿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