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自己的路
我自认我这人并不是特别的愤世嫉俗。毕竟时下流行现实主义,出版界当然也是如此。小说里面往往把现实的社会描绘得淋漓尽致,里面的主人公要么被虐得肝肠寸断,要么就是童年被后母压迫长大了变成不相信感情的冷血动物。故事情节层层递进越虐越悲,少女被强X、早孕,未成年人自杀等等情节如今早已脱离了当初被禁止的字眼,在数不胜数的言情故事里泛滥成灾。故事的最后,主人公被虐死了或者离死不远了,不把读者虐得肝肠寸断涕泪纵横往往不善罢甘休。这类型的小说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悲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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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看诸如此类悲情小说的时候还会流几桶眼泪用掉几盒面纸,现在对这类愈渐麻木了于是直接无视。当然,我并不否定悲情小说的积极作用,只是主观性麻木,也认为在现实社会中,多重的悲剧不会在同一时间加诸在同一个人身上。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这类小说可以流行到现在?我问过一个写小说的朋友,她回答:“现在流行这类呗!编辑叫这么写的,顺应市场需要啊!”我听后只觉得无言。
想想很久以前流行武侠小说,许多作家写手也是一拥而上,于是武侠小说泛滥。前几年流行穿越小说,于是穿越小说泛滥。现在悲情小说成为主流,再过些时候,潮流也不知道会变成怎样。出版社往往就是看市场出书,青年的读者往往受身边人的影响,继而影响其他人。近几年来媒体爆出高考满分作文被指为抄袭,震惊了无数学者和学生。而不少人还对“抄袭门”抱着肯定的态度。“跟风”这种现象早已是司空见惯。被潮流视之为“老土”的事物远远地抛离,剩余一个空荡的壳,外里奇嵌金镶银,内里不知所言。
但丁曾说过一句著名的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这句话曾被无数人作为座右铭,而现在你登陆qq或MSN随便翻翻好友签名,可以看见许多人写的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这似乎也是一种文字的“创新”。乍看觉得无比新颖,仔细琢磨后我却无法认同。如出版商与读者随波逐流,不跟风者只能成为“俗气”的代名词,变得无路可走。这个时候,“创新”似乎也成为了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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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觉得讽刺的是,现在又流行“复古”。七八十年代的工人服在前几年拿出来会被人说是老气,现在再拿出来修改一翻,最好在上面挑几个洞,跑上大街上show一躺,那回头率肯定是百分之九十以上。京剧、粤语等在几年前被青少年摈弃古文化,在最近几年,与摇滚结合便成为脍炙人口的“中国风”流行歌。往后,说不定还有更多了过气的事物被人们发掘出来,再一次统领潮流。这也不知是“无路可走”之后的结果还是又一个里程碑式的“创新”。
时代的更迁就是这样一个复杂紊乱纷繁的过程。一个起点,岔开无数条道路,走着走着一不小心便回到了起点。这时,我们更需要的是但丁精神:走自己的路,随便别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