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母亲节为话题
由于工作繁忙,做老师的妈妈把“陪读”工作交给外公外婆,自己回到了单位。我心里五味陈杂,自是不舍的,奇怪的是,居然还有些兴奋:“唐僧”一走,这“紧箍咒”也可以松松了吧!
晚上放学回家,我被桌上的菜肴惊住了:怎么卖相都这么奇怪?本该是青色的莴笋片边缘一层黑糊糊的锅巴;四季豆像一条条背上布满炭黑花纹的小蛇;肉丝干脆抱成团,成块状卧在盘子里……
接触到我疑问的目光,外婆饱含歉意地解释:“你妈买的锅和铲子我用不太惯,炒菜时老是铲不起来,所以……所以就糊掉了嘛。”
锅和铲子不好用?这套炊具的确是妈妈走之前新买的,但她也用了,并未说过有任何问题啊。见我似乎有些怀疑,外婆急急地领我来到厨房,指着锅里剩下的肉丝说:“真的不好用啦!不信你试试!”
我将信将疑地握着锅铲试图把锅里的肉丝铲起来,可手像是被下了魔咒,无论怎样翻转,那肉丝都不肯到铲子里来,有些甚至像蚯蚓似的一个鲤鱼打挺,翻到了锅外。外婆看着我笨拙的样子,委屈地说:“看吧,说了不好用嘛。”
“哦……这样啊。”我朝她笑笑,心里却更加疑惑了:既然不好用,妈妈怎么都不告诉我呢,况且她烧的菜也没有什么异样啊。
周末的晚上,我一边看书一边听外公外婆闲聊:
“你还记得以前在XX学校教书的那个何XX吧。”
“嗯。怎么了?”
“她退休有好几年了吧,似乎好久没有看到她了呢。”
这位“何阿姨”我是曾经听妈妈讲过的,她比妈妈年龄大,又早许多年入校任教,行为上对妈妈自然有些怠慢了。还记得一个宁静的秋夜,我与妈妈坐在灯下闲话,她一边马不停蹄地写着文章,一边慢悠悠地说:“那个时候我年轻,她是前辈,自然事事优先了。发工资的时候,她甚至还把我的扣除了一些。”
我又急又气:“为什么?她怎么能平白无故地克扣别人的工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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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还是那样不急不缓的调子:“不过就是因为你是新来的,好欺负啊。”
“那你你你你都不跟校长反映?”我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
妈妈嘴角缓缓浮起一丝笑意:“反映有什么用呢?只会让她更不喜欢我的。有些时候,你的退让反而是一种‘进’,知道别人看不起你,你努力便是,何必追究这些?一旦有一日飞黄腾达,她自然再不敢轻慢你……这些,你今后长大了,会懂的。”
我仍是耿耿于怀,默不作声地凝神望着神态安详的妈妈。屋里一时只剩下了“啪嗒啪嗒”的打字声。
收回思绪,我愤愤地打断外公外婆:“那个女人可坏了,她以前私自克扣过妈妈的工资呢。”
外婆一脸惊诧:“什么?是真的吗?”
诶?这件事还是妈妈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发生的,那时她不过二十岁左右,都没有告诉父母吗?我只好回答:“对,她瞧不起妈妈是新来的,所以……所以有点欺负她……怎么,你们不知道?”
两位老人一起摇头:“没有,从来没说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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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继续回忆道:“那时她只聊在单位里和同事们相处得很好,教的科目是什么,哪个孩子犯了什么错……从来没说过这件事啊。”
二十多年前的夏末,额前覆着薄薄刘海、面孔还隐隐约约带着少女特有的婴儿肥的妈妈,是怎样憧憬而兴奋地走上工作岗位的?收到同事的排挤,遇到教学方面的困难,她又是如何忍着泪、咬着牙扛过来的?回家时还得打起精神,快快乐乐地向父母汇报情况……然而这“情况”,也自然是被篡改过的了。
是的,她害怕亲人担心,害怕他们为自己着急,所以把一切秘密都好好封存在心底最深处,一直到暴风雨过去后,才将尘封多年的故事取出来,讲给深爱着的人们听。
想到这儿,我的眼前浮起一片湿湿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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