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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冬至，妈妈又犯病了，肚子疼得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躺在床上。早上，她对女儿说：“今天我可能不能给你包饺子吃了。上午放学回家，如果我没有包饺子，你就去门前饭馆那儿吃一碗吧！”女儿心里有点失落，她最爱吃饺子了，每年冬至妈妈都会给她包饺子，今年……看着妈妈痛苦的样子，女儿什么也没说，只点点头，便上学去了。

面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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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了，妈妈咬咬牙，艰难地翻身下床。

天色灰黄，凌厉的寒风肆意地横冲直撞。路旁的大树上，叫不上名字的小鸟在凄厉地鸣叫，几片早已枯黄的败叶终于耐不住冷风的折磨，蝶似的落下，在空中徒劳地打了几个转儿，悠悠地落在地上。妈妈几乎失去了知觉，用手捂着肚子，一步一步挪向街头的面店。买饺子皮时，老板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也难怪，她苍白的脸色确实挺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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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天真冷啊！女儿放学走在回家的路上，大风卷着沙粒向她迎面扑来，吹得头皮阵阵发麻。女儿使劲缩缩脖子，恨不能把整个身子都裹进衣服。“这会儿，妈妈也不知咋样了？！”想到这里，女儿加快步伐。

打开门，女儿怔住了。餐桌上，整齐地码放着一只只小巧玲珑的饺子，妈妈竟在为自己包饺子。只见她半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腹部夹个热水袋，脸色蜡黄，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看见女儿，妈妈嘴角努力扯开一个微笑，那可尽管十分努力，女儿依然敏感地捕捉到了微笑背后的痛苦，有泪，倏地溢出眼眶，爬过脸颊，流进嘴巴，好咸，好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