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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梦想

时间: 2019-10-28 | 投稿

持续一段时间做着同一个梦。

梦境中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密封的容器。凋零的花瓣被风卷起,夹带着细小的灰尘,掠过水面,掠过树梢,掠过云层,漫无边际地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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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里重新翻开以前笔记本,不期然地看见里面写着满满的全都是那时候喜欢的歌曲的名字。

刘若英的《后来》,朴树的《那些花儿》,老狼的《同桌的你》……都很旧很抒情的歌。其实更喜欢Beyond的《光辉岁月》,只是歌词和曲调都过于亢奋,总是很难找到合适的场合去听。那时候每个周末的中午都会被妈妈赶去做练习题。我歪着头咬着笔杆坐在椅子上,一只耳朵里塞着耳麦,听刘若英唱:“栀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

尽管那时候半只脚已经踏入了花季,却还不知道百褶裙是什么样子的,只是因为这名字听上去实在很华丽,所以那时的我对于百褶裙的向往是可以和灰姑娘的玻璃鞋画上等号的。

彼时窗外的阳光正好,窗户正开着,金色的阳光如水般流淌,泻落在贴着白色瓷砖的地板上。我托着腮子望向窗外,天空依旧蔚蓝如拭,那一瞬间,飞鸟在窗前掠过。这时,我听到了妈妈的脚步声,连忙把耳麦摘了塞到衣服里,然后低下头眯着眼睛去分辨练习本上的符号是加号还是乘号。再回过头,已经看不见飞鸟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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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毕业后不会,和同学去聚会。那天我穿上百褶裙,只是忘记了那裙子是什么颜色。KTV房里,几个男生抓着麦克风声情并茂地唱着Beyond的《光辉岁月》,因为严重的走音而遭到集体女生的花生攻击。最后只听见震耳欲聋的音响声和惊颤人心的狼嚎鬼叫。

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怎么也笑不出来。

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种花。

我只知道我的奶奶是世界上最好的花匠。

那时奶奶还和我们住在一起。四楼的阳台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那些花,有些是奶奶从离家里很远的郊外挖回来种在花盆里的。有些是奶奶央求她的朋友送上一根枝,然后自己种上的。还有的是我们新年从花市里买回来,没有打理过,却被奶奶照料得很好。

那时候我屁颠屁颠地跟在奶奶身后,看着奶奶细心地给花上肥、淋水,还用竹子将花枝固定,避免大风的时候会把花吹倒。有时候我趁她不在意时淋多了几杯水,却未料到会把花淹死了。奶奶却从来未骂过我,只是轻叹着摇头,第二天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新的种子,又添在花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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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以后每次回家我就跑去给花淋水,因为那时候奶奶开始有些糊涂了,有时候她会忘记了那天是浇了一次水还是两次,那些花需要浇一次水,那些花需要浇两次水。奶奶跟在我的身后说自己老了,以前明明是比我高很多的现在怎么矮了这么多。

初中的时候我考上了市里的寄宿学校,一个星期只回家一次。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会去料理花,可后来因为对网络游戏的热忱盖过了对花的喜爱,于是完全放弃了。

我时常认为自己失去了那段在寄宿学校的记忆,或许因为那样的生活太乏善可陈。印象中全奶奶蹒跚的身影和花儿摇曳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美丽得灼眼。

后来,叔叔盖了新屋,奶奶就搬到了叔叔那里住。我的堂弟很贪玩,总是把奶奶辛辛苦苦种上去的花连根拔了藏在奶奶找不到的角落。我斥过他几次,后来奶奶放弃了种花,改而在家附近的空地上开了空地,种上了菜。于是我每个星期回家,总见奶奶带了自己种的菜到我们家,殷勤地让妈妈煮给我吃。

我却很怀念那些花,尤其看着空落落的阳台和里面空无一物的花盆的时候。

后来,奶奶因为身体里长了肿瘤而进了外地的医院,电话里,她说她在那里看到了一些可爱的玩具娃娃,问我要不要,她想给我买两个。

最近流行复旧,一次语文考试的题目竟然是“我的梦乡”。

我想,我的梦乡大概就是要建一个花园,平日栽花锄草,闲来赠人几枝,休心养性。

平日在学校总是某某谈论XX(知名衣服牌子)的衣服很潮,XX(知名手表牌子)的手表很炫,XX(知名手袋牌子)的袋子很酷。

我时常庆幸,幸好无论这个社会怎么变,贫富怎么悬殊,文字总是平等的。

可我想我最初并不是真正喜欢文字的。只是看了几本有些名气的书,随口说出几句听似头头是道的评论便沾沾自喜。沉溺在华丽的字句之间,写着似是而非的文章,这时再翻看回来只有莞尔。

我想我知道得最迟的大概就是好的文字是用心去写的。

那时候看张爱玲的“岁月静好”,只是认为这句写得美,却无法认清其含义。后来看她写的散文,她说:“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觉得这看似风花学月的女子实是遗世独立。人生是苦难的,她用冷静甚至冷漠的眼神去梦

持续一段时间做着同一个梦。

梦境中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密封的容器。凋零的花瓣被风卷起,夹带着细小的灰尘,掠过水面,掠过树梢,掠过云层,漫无边际地延伸。

某天里重新翻开以前笔记本,不期然地看见里面写着满满的全都是那时候喜欢的歌曲的名字。

刘若英的《后来》,朴树的《那些花儿》,老狼的《同桌的你》……都很旧很抒情的歌。其实更喜欢Beyond的《光辉岁月》,只是歌词和曲调都过于亢奋,总是很难找到合适的场合去听。那时候每个周末的中午都会被妈妈赶去做练习题。我歪着头咬着笔杆坐在椅子上,一只耳朵里塞着耳麦,听刘若英唱:“栀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

尽管那时候半只脚已经踏入了花季,却还不知道百褶裙是什么样子的,只是因为这名字听上去实在很华丽,所以那时的我对于百褶裙的向往是可以和灰姑娘的玻璃鞋画上等号的。

彼时窗外的阳光正好,窗户正开着,金色的阳光如水般流淌,泻落在贴着白色瓷砖的地板上。我托着腮子望向窗外,天空依旧蔚蓝如拭,那一瞬间,飞鸟在窗前掠过。这时,我听到了妈妈的脚步声,连忙把耳麦摘了塞到衣服里,然后低下头眯着眼睛去分辨练习本上的符号是加号还是乘号。再回过头,已经看不见飞鸟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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