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菲菲的信
亲爱的菲菲:
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觉得我真是虚伪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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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对电脑,在qq上肆无忌惮地对同学展示我的神经大条。连我自己都认为我是一个从神经病医院后门跑出来的病人。对着屏幕哈哈大笑,笑到自己泪流满面。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孩子,我会嫉妒,会敏感,小心眼到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眼神都会让我坐立不安。
我从来没有轻易相信过任何一个人,总是小心翼翼地揣测着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人的心理,然后谨慎地迈出一步有一步。可是我却又无条件地相信任何一个人,同情心泛滥。
我从来不懂得珍惜,总是肆意地伤害我身边的人,很容易生气,很容易不耐烦。明明不想这样,可是我却太卑微,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
这样的人的结局是很悲催的。好了,有报应了。明明我可以牵着大家的手一起毕业,一起对着镜头“咔嚓”一声,将微笑定格;明明我可以潇洒地一走了之,学学古代的人,独留一袭白衣飘飘。
可是我注定优柔寡断,自己一个人发着同学录,笑着和他们说“好好填哦”然后回答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地话语“我要转学了”“七月份就走”诸如此类的话语。
有时候我甚至想,我要去的地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我只知道,那个地方是我的故乡。我还知道,故乡离我现在的家很远很远,那里有我不认识的一切,我要在哪里学我完全没见过的教材。
教室里,我还很没骨气地与菲菲对视,然后两个人的头突然一低,哭了。
她枕在我的肩上,不停不停地哭。我悲哀地想,估计我的衣服上已经蹭上了很多的鼻涕眼泪。
直到我都不哭了,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用迪迪的话说:她就这样了,经常抢主角的镜头。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前几天,她自己还一本正经,信誓旦旦地和我说:我已经能很好地控制住我的情感。话音刚落,还不忘损我,一脸鄙视地望着我说:你就不行!
可是现在呢,毛爷爷的伟大理论是正确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一脸坦然地望着眼睛红红肿肿的菲菲,没来由地笑了。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空洞却沉着的,微澜般的,尘埃落定的声音,狂潮般的盖过了校园里泛滥的朗诵吟咏声、书页翻折声、云朵迁徙声、书页哔剥声、鸟鸣虫叫声,淹没数亿英尺的海岸线。世间所有的声响在这微澜前的渺小得微不足道。
----我舍不得你走。
我舍不得你走。
感情的突然决堤,眼泪在这一刻毫无征兆地落下。脑子里疯狂地倒带。
最初相遇时,我和你竞争学习委员的岗位。举手时,你我的目光在稀疏的人群中相遇。你朝我微笑。从此,脑子里便有了关于你最初的画面:白皙的脸,细细的边框眼镜,简洁的短发,明朗的目光。很多年以后,用手抚摸,竟有了真实的触感。
然后,你笑着伸出了你的手,我怔怔地握住。我们就算认识了。
刚开始,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睿智,聪慧,知性的女生。可是时间让我看清了一切。你不仅不睿智,不知性,而且神经大条,脱线。难怪我后面的人说我和你是“臭味相投”
没错啦,我承认。也只有咱俩可以大庭广众之下死死地抱着对方,我还一脸温柔对你说“亲爱的”。想象也够劲爆的。
可是以后我不会再叫你了是么?
闭上眼睛。黄昏放学后,我拉着你的手一起摇摆着回家,肆无忌惮地大笑。余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细碎地斑驳地落下,照亮了彼此的背影,然后被拉得很长很长。
可是6月13号的你很不一样。你紧紧地拉住我的手,好像一松开就会飞走一样,汗水打湿了彼此的手心。
我笑着跟你说:你不觉得咱们俩很像情侣么,尤其是你的头发还这么短。
你不可置否的笑了。可是手却从来没有松过。
我们加快脚步绕过前面男生的背影。然后后面的男生又绕到我们的前面。你笑着跟我说:都不喜欢看别人的背影呢。
我笑了说:我们永远不会看对方的背影,因为我们是并排走的。说完,我小小地默哀了一下:完了,跟你这厮在一起,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矫情啦。
这次的回家的路,似乎走得特别漫长,又似乎特别短暂。
然后在路口分手。我飞快地,头也不回地走了。因为我实在不想再在大街上上演一幕离别的场面。
可是扭头的一瞬,我却还是不可遏制的哭了。
菲菲,我想过无数次离别的场景。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在最后,陪我一起哭的,一起回家的那个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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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们从来都不会看着对方的背影,因为我们从来都是背道而驰。
转身回望,彼此朝相反的方向走出的那么漫长,但心底不再有激烈的情感,只有用温柔的语言描摹悲伤,用暖色的眼瞳注视过往。肆意的青春伴随甜蜜的忧伤,在心底的角落轻轻哼唱。
亲爱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