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与热
依稀温存在冷风中的,是灯光点点的泛着烧烤味的夜市小摊……
在我记忆的沙漏中,夜晚总是惬意与短暂的。伴着月光,在烧烤摊前嬉戏的光影,成了我脑海中令人回味的幻灯片。
即便是在寒冬腊日,人的意志格外慵懒之时,沉重的棉袄也不在话下。其实,我并不是以吃油炸烤串为乐趣,而是在那里,能使我找到春日阳光明媚般的温暖,热乎乎的,驱散严冬的寒气。时光荏苒,我也时常会挂念着那位做烧烤的师傅。
我不爱冬天,讨厌低得可怕的温度,讨厌冬天洗澡时的凉意,讨厌失去控制的体重。天是暗而空的,丝毫没有生机,夜幕刹那间的笼罩,我发觉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紧缩着。可习惯仍是不改,抱上暖宝宝,拖上棉拖鞋,裹上红围巾,出门去买烤串啰。下楼的心情是畅快的,前面的烧烤是每个吃货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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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夜市街要穿过一个空旷的街心广场,那往往是最“令我发颤”的路段。冬天的风堪称“内力无穷”,就算风力再弱,也冷得你上下牙齿打起架来。我缓慢地移着步子,任由无情的寒风在我冰凉的脸颊上横刮竖刺,紧紧地抱着暖宝宝,像糊上一层胶水似的,尽量使自己暖和着。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相依为命”吧。
好不容易“挪”到了摊前,白色灯光透着氤氲的烟雾,令人垂涎的香气瞬间使我的食欲爆棚。刚才的寒冷统统抛之脑后,我开始飞快地点东点西,足足装满了一大盆。我满心欢喜的站在一旁瞅着烧烤师傅,他娴熟的动作真是了得,绝对对得起他大红的招牌。他微胖,尽管在冬天,他的大肚子也清晰的突出着。身着一件搬运工人的深蓝色大褂,在煮锅和烤架间往返忙碌着。他的头发梳着整齐而均匀的三七分,真是不心疼自己的头发被这浓重的烟雾染脏了。一阵冷风吹过,我缩得更紧了,哈了哈气,稍走近了些,而师傅仍是不紧不慢地忙碌着,貌似没有感受到刚才逼人的寒气。和很多夜市老板一样,深凹的眼眶是他的标志,稍显憔悴的面容,有点点未刮干净的胡渣。在白色灯光下,黝黑的皮肤和烤架上的烤串也显得格外搭配。
我的脚冷得似乎有些麻木,朦胧中,师父舞动着的双手似乎有了魔力,成了美食加工厂……
我开始等得不耐烦了,师傅有些察觉,并加快了速度。撒盐、撒葱、撒香料,如此重复着。终于——全烤完了!我庆幸还好没有多久,正准备付帐后飞奔回家,就在我飞奔出几步后,身后响起几声急促的喊叫:“妹子……妹子……等一下。这天气怪……怪冷的……还是搞个口袋把盒子装着吧,别冻着你这双嫩手了……还有,这是刚才忘找你的五角钱,快拿着吧。”天气很冷,但师父口中的雾气透着暖意;我拿着盒子的手很冷,但我的心口仿佛撒进了几道阳光;薄薄的五角钱很冷,但我能深切的感知到师傅热切的心肠。
望着师傅忽明忽暗时稳时晃的背影,看着他又在摊前忙碌起来的身影,我好像不再感到寒冷,一股充满力量的暖流从脚底萌生,直穿我的胸膛。
后来在白天的偶遇,我才发现师傅其实是个跛子。这令我对他的敬意油然而生,也就是在那个晚上,在那个摊前,让我体会到了世上最热乎的并不是火炉而是热情的温度。
在那以后,我还经常光顾那个小摊,热心肠的师傅依旧是一丝不苟的服务着每一个顾客。我吃着烤串,暖着心窝……
冬天的寒冷可以驱散,人与人之间最真挚的感情便是最有效的“暖宝宝”。热情的魅力无限大,足以融化一座又一座的冰川。生活点滴中,冷与热总是交织着,不过我的信仰,便是——再恐怖的寒冷,也会被人性的温度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