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成长的蜕变
周六的下午,阳光暖暖地洒满大地,我坐着爸爸的车去上补习班。在我眼里,那是一段又漫长又无聊的时光,除了看看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收拾上课的用具,无事可做。任何精力充沛的人在度过这段时光之后都会被磨得棱角全无,特别是对嗜睡的我。很快我就像失去了水分的植物,蔫了下来。刚开始还会和爸爸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后来就连嘴都懒得张开。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了一个新玩意,它为这无聊的时光渲染了新的颜色。那就是爸爸车上的后视镜,正对着后座。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出各种鬼脸,摆出各种pose。好像我面对的不是一面镜子,而是一个人——一个和我比着谁更滑稽的人。那真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不一会,就快到目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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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提醒我:“快到了,过了这个红绿灯就到了,东西收好了没?没带好我可不给你送……”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使我的眼光转向爸爸。在镜子里,我看到一只眼睛。这是一只小小的眼睛,却能看透我的小心思。眼睛上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像一个顽皮的精灵,随着眼皮的一睁一闭而翩翩起舞。眼角是几条细长的皱纹,一条一条,那么分明。爸爸发现我在看他,为了不让气氛尴尬,我轻轻地捏了一下爸爸的脸。本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却发现了隐藏在时间中的温情。
他笑着说:“我都老了,脸上只有一层皮了,还有许多皱纹,哪像你的脸一样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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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认,他老了……
细细一看,他确实老了。他脸上的毛孔变得很大,很清晰。他的脸上确实没什么肉了,只有一层皮有一点向下挂的趋势。笑的时候,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可我多不愿意承认他老啊,他怎么能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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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开始自责。是我,燃烧了他的青春年华,让他在大好时光里为我操劳。直至今日,银发已悄然爬上他的两鬓。而我却不能理解他,我因为一些小事和他吵架,他说一句我却要回三句。现在想想,后悔至极。
下了车,我看到他也下来了,对我温柔地喊着:“上课要认真听,不要开小差。”我点点头。望着风中那个略显苍老的人,我心底泛起一阵心酸,我赶紧转过身去。
我没有哭。因为我知道,我不能哭,我已不再是孩子了。从此以后,我想用我的双手,我的感情,为父母创造一个港湾,让他们不再为我那么劳累,让他们卸下担子,放松休息。也许,这就是成长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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