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你真美
你是医生,在以前的日子里,我总是嫌你不陪伴我。关于我的一切,总是爸爸在操心。有一次你好不容易去了我的家长会,却因为一位病人病情突然恶化中途离席。我避开你歉意的眼神,躲掉了你弯腰伸出的手转身离去。
那么多次早出晚归,深夜又赶到医院,我看着空荡荡的床铺洒满月光,总是想着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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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吃过晚饭,你又要走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出门,送你上车的时候爸爸眼睛里都是悲伤,但他却只是目送着你钻进车厢,没有说一句挽留。看着车一点点开远,消失在大路尽头,两个人孤单的影子显得那么茫然,那么空……
你发来了许多照片,路上的风景,同事的脸庞,医院里混乱的人群,我久久地看着照片,看着你如花的笑靥,看着那个整天总叹气头发掉了好多的你,却为了工作剃光了后脑。
视频邀请接通后,我看见一摞摞急救物资,一个个神色匆匆的人,氧气瓶、吊瓶,还有你戴着口罩的脸。你说以后会非常忙,没有时间和我视频了,穿脱防护服、照顾病人,基本是在医院走廊席地休息。我的手攥紧了手机,却因为多日的生疏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只能看着你眼睛里深沉的留恋和疼惜,喉头哽咽。
妈妈,你过得好吗?
你又一次发来了视频邀请,你说今天有一位重症病人痊愈,大家都很高兴;你说今天你要调到别的医院去,在车上和我们视频;你却没说你原本顺滑的头发变得蓬乱,原本好看的、带笑的眼睛浮肿起来,眼底乌青,嘴唇干裂起皮;你更没有说,脸上那一圈被口罩勒得肿起来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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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你疲惫的笑脸和眼里的温柔,我突然明白了,你不是不爱我,只是你有更多的人要爱。
妈妈,虽然你眼底都是红血丝,形容憔悴,皮肤也变得粗糙,可是我却觉得,这样的你,真美。
“妈妈,我想你了,你要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