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似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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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时候,每逢村中做板戏,便是我们孩子最欢快、热闹的时候了。
夕阳西下。一轮红澄澄的圆日用它艳丽的光芒染红了半边天,把山边潺潺的流水也渲染成通红,把薄薄的信纸映成透明的红色。那颜色红得张扬、激昂,像年少时的肆意、轻狂。
夏天的傍晚,有人会拿着锣鼓绕村子边敲打边喊“今晚,到祠堂看戏”。人们吃饭的吃饭,洗澡的洗澡,一切都还是照常,但平静中却多了几分欣喜与期待。夜幕终于拉上了,三五成群的孩子追逐着、欢笑着;几位老年人一边扇着蒲扇,一边蹒跚地走着;还有些中年人则是边闲话家常边欣赏着湖光月色。人流接二连三地涌来。
淡淡的夜幕下,微风习习,经过田野,皎洁的月色下,青蛙“咕呱咕呱”地叫着,刚开始还是一只两只,后来便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了。树上的知了更不忘卖弄起它那清脆的嗓子,一展歌喉。在这场音乐盛宴里,还有各种不知名的动物,共同鸣奏这支磅礴的音乐交响曲。走近祠堂,便看见附近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摊子,各色各样的人来往穿梭着,有买吃的,有呼朋唤友的,有招呼自己孩子的,但最兴奋的还是我们这些孩子们。我们是坐不住的,节目还没开始就先跑去买棉花糖吃,过了一会儿,觉得口渴,便又跑去买冰棍。其实所谓“看戏”,只不过是看热闹、品尝美食、玩罢了。
戏的内容已经记得不太清了,只见台上一个膘肥体壮的人,他先是搓搓手,继而大喝一声,一块又粗又坚固的木板就被劈成了两半,随之散出一阵烟雾来。这时,总会有一个人带头叫道:“好!”然后便涌起一股狂暴的掌声,每一个人的手掌都拍红了,但人们却还是乐此不疲。我们也不管表演得好不好,只管跟着大人们乱拍不停,乱笑不止。
后来,我和小伙伴们索性开始玩起了捉迷藏,玩累了就靠在大人身旁休息一会。可能是玩累的缘故,我的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人开始变得模糊,接着我的头越来越沉,缓缓地垂下去,垂下去,然后再抬起来,用力捶动一下。可是过不了多久,又开始重复那个动作。“好!”我突然站起身叫了起来。大家先是愣愣地看着我,继而哈哈大笑,最后在一片热烈而又欢腾的掌声中结束了这场板戏,陆陆续续地散场了。
夜,已经很深了,然而月还没有落,月光格外皎洁。耳畔传来了一两声虫鸣,清脆而又悦耳。它们仿佛在欢送我们,在向我们告别今晚的音乐盛宴。
好久了,好久村子里都没有表演板戏了,我也再没看过那夜似的好戏了,只是淡淡地怀念着,怀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