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屹不倒的血旗
把埋在心底的东西,再翻出来看,我说不清是痛苦,还是骄傲。昂起的头颅,看到的是遥远;放下的心绪,感受到的是深沉。
我时常听到,怒江江畔萦绕着激昂而悠扬的歌声,旗正飘飘,马正萧萧……飘飘的是一点一滴浸染而成,永屹不倒的血旗,萧萧的是一声连一声,永不停歇的冲锋呐喊。
我更愿意相信,我是南天门上的一朵云,从那奔腾的怒江里,升起的不朽的魂魄,幻化成神奇瑰丽的云.血与火的洗礼,我不再去想自己是从何而来的一滴水,又是如何迷茫地汇入这牵着无数人的梦的江水。我静静地飘在南天门久违的蓝天上,我看到那么多和我一样的云,一样的安详,一样的惆怅,一样的悠然,一样注视着山脚新生的绿,从炮灰中挣扎出来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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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绿一直无尽地延伸,一直延伸到60多年前的南天门下,却不复存在。也许很安静……凄苦的月光,抚摸过一片片尸海,偶尔停留在一张很熟悉,也很陌生的脸,挂着幸福的泪与苦痛的笑。也许很悲壮……震天撼动的炮火交织在一起,是最伟大的革命交响曲,模糊了的血肉和模糊了的年岁一起,变成最永恒的音符。
如果没有呼啸的山风,我们这些云可以永远守着永远的过往,永远把永远的伤痛藏在永远的记忆里。但野人山的狂风是从不停歇的。我们只好顺着古老蜿延的滇缅公路,飘荡,飘荡,带着国殇,飘荡,飘荡……我们似有意,又似无意,让每一个角落,洒满惨烈的血,让每一个人的心里,住着一群没了名字的孩子。
可我终究不是那些历经60多年风雨的云,我终究不会懂支撑那3年零3个月的民族魂。
但我愿意——我想会有千千万万的人愿意——在如舟远逝的时光中,用自己沉默了许久的心灵,去感受那段不为人知的、可歌可泣的中华卫国史。
我愿意久久地静立于祭旗坡上,用自己僵硬了许久的双手,一遍遍地浇奠,上为战死的英灵,下为涂炭的生灵,中间,为人世间的良心。
我愿意把国殇二字,以及那几十万回不了家的英雄魂魄永远镌刻于心底。
马革裹尸,大悲情也,亦大豪情也。
后记:谨以此文,向从古至今,所有在滇缅边境上,挥洒过血与泪的中华儿女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