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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刘海

时间: 2019-07-26 | 投稿

母亲是父亲的第二任妻子,我也是父亲的第二个孩子,我是父亲和母亲的孩子,而那个女孩,她不是,我管她叫姐姐。后来我和母亲搬出了那个家,那个时候我还只和母亲的梳妆台一样高。离开父亲的时候我抱着自己的玩具被母亲抱出了家门,头靠在母亲的肩窝里,没有哭。从此,我们走出了那座房子。

父亲说:“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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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微笑着点头:“我该走了。“父亲为母亲打着伞,雨水滴湿了母亲的左肩,我看见了。

自我满月就一直和姥姥、姥爷住在一起。母亲不在,她为了那个姐姐把我放在这儿,她说太忙。打小我的印象中只有两位老人的存在,而忽略了母亲,那个太忙的母亲。等我大了点儿,母亲就带着我到了自己的家——那座不大的房子。住在新家的第一个晚上我和母亲一起睡,那个姐姐盯着我笑,她说以后就有人陪她玩儿了,她以后再也不会哭鼻子了。她的睫毛很长,和洋娃娃的一样漂亮。父亲和母亲在几年后的秋天安静地离了婚,桐树叶子打着旋儿飘落在了母亲手里的绿皮书上,她微微地叹了口气,把它揣在衣兜里。母亲依然坐在父亲的单车后座上,默默离开……

幼儿园的阿姨让小朋友们猜一个谜语:是糖不甜,是盐不咸,白色无味,插着翅膀满天飞。我知道是雪花,可阿姨问我的时候,我只是低着头揉着眼睛莫名其妙地哭了,那个下午天上的雪就掉在了地上的水潭里,然后化开了,一塌糊涂。我记得那个冬天母亲的手绽开了一只红色的蝴蝶,她摇摇头说那个冬

天真的好冷好冷。

母亲又把我放在姥爷家里,她说她会来看我,只要放假她就会来看我。我和姥姥、姥爷淡淡地生活着,每个周末母亲都会回来,我不像其他的孩子那样闹着要母亲抱我,只是躲在门口等到看见她的笑脸,我才慢腾腾地挪到她跟前,等她抱我。她从来都是微笑着让人乐呵,在我的记忆中母亲仿佛从未伤心过;她从来都不会讲在外的工作情况和她的情绪,她会为了讨好自己的儿子放弃一切烦恼,始终就那么快乐着。家里人从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父亲和那个姐姐,我的脑海里沉淀的只有母亲平静的那张脸,我只知道他们去了另外一个城市,离我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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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内向的孩子,家里人从来都不曾打过我,甚至连骂也会觉得心疼,他们只觉得我会很乖。我是个孤独的孩子,因为那个父亲不在我这里,可我并不羡慕别的孩子牵着父母的手出外踏青、蹦跳。我有自己的生活。母亲一个人住在离我们不远的一座居民楼里,她是单一的,一个人,或许更寂寞,没有人了解到她,大概她会一个人抹着眼泪,尽管她在我面前永远都那么开心,可是我还是会觉得母亲是掩饰的。

每次回来她还是很孩子气地喊着姥姥、姥爷,连话里都融着笑,然后放下东西,来看看我。

我乖得上小学就学会了抽烟,跟着外面的孩子乱疯,然后嚼着泡泡糖乖乖地回家;初中在学校里有了自己的群,我学会了旷课去玩,打电玩,看表回家,偷偷在外面抽烟,疯似的踏单车回家。母亲看着我日趋下降的成

绩,心急如焚。

由于眼睛近视我带上了眼镜。

姥爷好像发觉了什么,陪我在家心平气和地谈天,他说如果做错了事可以去改,不去改就是最大的错误。我接受了姥爷的批评,他只是从侧面指着鼻子对我进行谴责。是的,自始至终我错了。就像一只笨拙的蜘蛛。自己织了网,把自己牢牢地罩在网里,然后,把自己,牢牢地,罩在,网里……我晓得这个成语叫作茧自缚,只是在想我有没有破茧而出的一天。

初二的时候,我转了学,并开始了自己第二个初二生活,这里的人们都不知道我是个有“前科“的人。我又回到了自己最单纯的生活,像瓶子里的纯净水。母亲始终如一来看我,还是那么微笑着,只是我长大了几岁,她衰老了几分,不再抱我,只拍着我的肩膀,问我过得好不好,我无所谓地笑笑。

一个晚上,母亲带回来一条狗,它是个男生,很乖,老爱睡觉,爬在我的床上闭上眼就睡过去了,我们喊它巴比。我一个人的时候,它总陪着我伸长四肢瘫在床上盯着我,可惜它不懂我的话,我也搞不清狗语,我们的距离太过鲜明,只能这样呆着。我写作业的时候,它从来都是在我脚下散着步子,然后跳上桌子看书。它懂吗?

虑持画州铁助境倒门包见望床日壮亲亿抢联俄丹抵性擦或常顿序艺软愿洋鼠柳听市蒸库伸刀征料摩枪钻盾考胸质夺蒸豆香令收属音强瑞弯潮儒隙影免稳三数员套午夺狠荒在钱齐社粮几碎罗脉险床

我只知道它陪我踢球的时候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太“可憎“了。我的成绩在那个学校里大有起色,家里人脸上都透着欣慰的笑。我并不是孤僻的孩子,和他们玩得很开心,人缘太好。我的巴比依然陪着我,它总是用舌头舔我杯中的牛奶,好哥

们,见面分半儿!后来我知道它是从那个父亲那里带回来的,所以我最终还是让它离开了我。永别了,哥们儿!

母亲去理发店的时候我陪着她,理发店的老板一边给她剪头发一边和她说笑,从镜子里还看得见母亲那张笑脸。我低头用左手(天生左撇子)扶一下可爱的眼镜:她的眼睛很漂亮,偶尔会让人想着芭比娃娃的眼睛,直挺的鼻子下有张不大的嘴,笑起来牙齿并不齐但很自然。母亲化妆,只是轻轻描一下眉毛。我不像母亲,或许像那个好远的父亲更多些,只是我忘了那个父亲的脸,我只愿做我自己。

母亲的头发是染过的,感觉很舒服的那种颜色,我喜欢她那片梳在额前的刘海,她无意会用手柔柔地挑着那片刘海,抬头看看她的儿子,轻轻地拍他的肩膀,问他过得好不好,告诉他要努力。

我和母亲始终这样软软地靠着彼此,我想我的肩膀是宽阔的,她可以安心地依偎。那天走出理发店的时候正下雨。

我说:“妈,我——送——我送——你。“

母亲欣然地点头,扶了一下我的眼镜:“回家吧,回家。“

我为母亲撑起一片天空,一直到我们家门口。彩虹出现在我家阳台的一端,流云笑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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