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鞋垫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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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倚在阳台上望向窗外,欣赏着满天踏着唐诗韵律飘过的云霞,忽然发现在街角有一位老人,她静静地坐在马扎上,面前一块非常干净的白布上放着几摞鞋垫,旁边放着一个篮子,看样子是在卖鞋垫。
之后,我发现只要条件允许,这位老人都会出现在那个街角。
她,头发花白,额头的皱纹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自己打理的十分利索,看上去也很简朴。她经常穿着一件洗得发旧的碎花衬衫。她基本上不与别人攀谈,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
她的双眼很少注视过往的行人,而是经常专注地守望着自己摊前的鞋垫,就像注视着自己久违的亲人一样。她的静,已完全融入霞光,成了夕阳下的一道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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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天过去,我已习惯了老人的天天守望。有时她也会拿着针线一边摆摊一边纳鞋垫。她那爬满蚯蚓似的手微微颤抖着上下穿梭,把自己风烛残年的时光一针针一线线纳进鞋垫里。鞋垫上的图案多样,朵朵鲜花,在她手下灿然开放;棵棵小草,从她手中蓬勃生长;鸟儿呼之欲出,小虫栩栩如生……再看那一朵朵梅花,一朵娇然而开,一朵枝头摇曳,一朵对人招手。老人温和地、慈祥地注视着抚摸着自己的作品,不,更像是慈爱地注视着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仿佛她用针线密密编织的鞋垫里,是她对孩子的叮咛与嘱托,是她对孩子的你关怀与爱抚,是孩子回家的路,也或许是她自己的记忆与人生,心中的那片麦田……
又是一天天过去,她依然在守望着这些鞋垫,守望着这些如她的孩子般的鞋垫。她的守望,她的执着,成了我脑海里的一道风景,也成了天气不作美时我心中的一丝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