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红,李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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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初春,都想去看桃花。看桃花的地方很多,桃花源久已闻名,然而距离的遥远,经济的窘迫,自然是不可能;近点的地方呢,的确也没有什么好去处;身边呢,工作总是那么忙碌,身心总是那么疲惫,自然也不可能。
于是,十多年没见过桃花了。
偶遇天河一野山坡,桃花盛开,这地方尚存一种山野之气,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游人,我也不是真正的游客。天气晴朗,站在树下,透过早晨的阳光,看那簇簇粉红嫩叶,犹如万千红粉佳人陪伴左右。好一场繁华人生!不经意间,粉红了你的衣裳,粉红了你的裤腿,粉红了你的头,更粉红了你的脸。人面桃花,尽在此时此境。更妙的是:站在桃树下,抑或坐于树杈间,你会在一丝风也没有的万籁俱寂中听到粉红簌簌飘落时发出的那种神秘声响,这声响令你感觉一种永远无法走近而又即将在朦胧中离去的那种凄艳。
我脚底踏着粉红,鼻翼尖缠绕着粉红,眼睛的睫毛上沾着粉红,身子披着粉红,所触之处,全是粉红的世界,还有粉红的香,溢满心间。
这时,每一瓣桃花就是一个世界,就是一个与我们人世间一样的世界,你会从中看到嫩枝嫩叶,红花,蜜蜂融融泄泄的和谐;以及他们共同谱写的一首首诗歌;你甚至会听到他们那缠缠绵绵的爱意和恋恋不舍的含情脉脉;你甚至会感觉到你今生看到过但再也无法看到的那种在眼角转动的美丽的泪光;你甚至会感触到高山流水的知己的那种微笑那种招手致意挥手告别;你更会联想到爱人的牵挂和父母的叮嘱。当然你会明白地发现自己有了一个灵魂,这灵魂经历过无数风雨历程,因此懂得了粉红自何而来,自何而去。
那是多年前,我还是孩子时,跟老祖婆的一段对话,那时祖婆躺在一张木床上,已经瘦得不成样子,房间幽黑,大人们都说祖婆要死了,这让我害怕,因为听多了鬼的故事,我知道祖婆是那么爱我,我害怕祖婆死后变成鬼还是抱着我,所以要求祖婆死后不要变成鬼,祖婆说她一定不会变成鬼的,我问祖婆那你变成什么呢?祖婆说变成一朵花。我问祖婆变成什么花呢,祖婆说变成一朵桃花。祖婆就这样离开了我。
桃花绽放枝头,看到这粉红的桃花,怎能不勾起我的情思?我不知道哪一朵是祖婆变的,我独自看着这一片桃花,得意于我和祖婆的再次重逢,更得意于只有我一个人在这片桃花中,这得益不是说我独占的欣喜,而是惟有人少才会领略到的桃花的纯洁,因为人一多,就会带来一些俗气,心里只会是失望和无奈。
桃花的美,美就美在这份自在,她不为谁绽放,也不为谁凋谢。我是从不敢动在桃花旁照相的邪念的,因为我不敢与桃花肩并肩地站在一起,桃花的美是桃花的,我的粗俗和丑陋是我的,就算合影留念,桃花的美也掩盖不了我的粗俗不堪和丑陋之相。
那么我是不能拥有桃花的美丽了。桃花红,李花白,总相思,勾起心事,桃花无心花开待谁,那又何妨呢,听桃花流水,情思不断,随流水一路飘转,千年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