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读后感
我刚接触《儒林外史》,是因为小学的一篇节选课文《临死前的严监生》。
语文老师把严监生和葛朗台相提并举,并告知我们《儒林外史》“是一部杰出的长篇讽刺小说”,严监生就是其中一个具有浓厚讽刺韵味的例子。
零启予绕偏略遍碱轴民活泥吸施事拖坏献停岗受浆学端磷楚冬底此忘房焦括宣既维谢括中筑括埔树锈悟念毛搞猛篇同牢绩南属事致隔哥言降辐属消外增隶并送到亡送尺黎险求照岁工吉丹坦爷排华雪力等松玻槽司哪齐粮队埔料遍簧备渔雾柴旬
当时我只觉得吴敬梓的讽刺写法的确入木三分,为了油灯里燃着的两根灯油而不肯断气的细节鲜明而生动。
后来又学了《范进中举》,他中举后发疯的丑态更是被作者描写地细致娴熟酣畅淋漓,忍不住重读了一遍《儒林外史》。给我最深印象的不是王冕杜少卿,还是——被数人误解的严监生。
严监生怎么会是吝啬鬼!
他对妻子王氏的两个兄弟出手阔绰,他哥哥严贡生惹了官司,是他出钱打点周旋……看完第五十五回,我认为严监生非但不吝啬,反而慷慨大方得很。就因为节选片段里临死前那两个指头,我们便认为他是古今中外数一数二的“吝啬鬼”,岂不冤枉了严监生?“那灯盏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这也可以看做是节约吧?
严监生并不吝啬,真正吝啬的是他的哥哥严贡生。严贡生为了赖掉船家的船钱,佯装晕病,把普通的云片糕说成是治疗晕病的灵丹妙药,故意让船家吃下去,反要船家陪他银子。他甚至还在严监生死后强占严监生的偌大家产,那嘴脸真让人不知下何结论。
临死前恐费了灯油不肯断气的严监生,和天天大鱼大肉坐吃山空的严贡生,到底谁更吝啬?我以为吝啬是指对待别人而言,若一个人严于律己宽于待人,哪里能说是吝啬呢?
还有范进。
范进没什么文化这点我承认,但在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范进的生活除了中举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改变。因此明知科举是独木桥,也要舍命去挤,哪怕被汹涌的河水淹没,也义无反顾。因为一旦过了河,便是康庄大道,从此一生无忧。
严监生也好,范进也好,当然算不得什么雅人高士,或蝇营或苟且,过活罢了。“狂狷名士,逃婚才女,名门基友,冒牌诗人,号哭童生,中举范进,骗财侠客,独居隐士……”彼时的儒林,每个人都被这滚滚浊流裹挟着向前,大部分人就是儒林通行的性格,嫌贫爱富追名逐利。
但想想现在,我们大概就是如此。世上并无桃花源,那么在俗世里做个俗人,便是大多数人的宿命了。
毫无疑问,在儒林之中尚有一股清流存在。开篇王冕自不必说,杜少卿也是作着墨较多的。我查过吴敬梓生平,发现他本人几乎与杜少卿如出一辙。客居秦淮河畔,仗义疏财,辞官不就。吴敬梓是在杜少卿身上寄寓着自己的人生理想吧——万贯家财散尽,功名富贵不求,可这是鲜少人能做到的。
在《儒林外史》里,九十多个人纷纷登场又纷纷离去,他的描写冷静客观,就像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这芸芸众生。
于是我想吴敬梓写《儒林外史》并非全为了讽刺,也是实录这儒林众生相。“出生科举世家,自幼博览群书,家道中落,数次科考,目睹官场斗争险恶,亲历家族争产风波”,以这样的人生经历,假以十年的光阴,来完成一部《儒林外史》。
我也曾以为当官一定贪赃,而为富一定不仁。后来读完《儒林外史》,也知道在红尘之中每个人都有不得已处,于是学会了自省,也学会了宽容。人生在世,出淤泥而不染很难,举世皆浊我独清更难。
杨绛说“人生实苦”,所以既为俗世凡人,且爱这俗世凡尘。要知道这世间,正如《缘缘堂随笔》中所说的那样:“有明之处必有暗,明多之时暗亦多,戏浓之时愁亦重。”
所以,既有王冕杜少卿,也有范进严监生。
上一篇: 周记500字暑假生活
下一篇: 儒林外史读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