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我亲爱的外婆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这是古人眼中的清明。从古至今,清明节总是会和雨连在一起。
而今年的清明,似乎打破了以往的“规章制度”——它竟与太阳公公一同出场,不免令人万分疑惑。
可别恼这清明不听话,回头想想,不是挺好的吗?
屋外,一阵唧唧喳喳的鸟鸣,似乎在催促着扫墓人。我却认为,这完完全全是多余的,早在读一年级的时候,外婆就告诫我:无论做什么事,都得守信,不能迟到!外婆去世八年了,除了她那和蔼的面容,佝偻的腰身,勤劳的双手,我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这句话了。
自从那一次,我又何尝再迟到过?
不知何时,我感觉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变得模糊起来,脸上有一丝丝的清凉,内心有数不尽的悲伤……
踏上崎岖的山间小路,看着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高大的松树,我的内心泛起一阵涟漪,想到外婆不能看到如此美景,我的心里不是滋味……但我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从高大的松树的身躯里,我似乎看见了外婆慈祥的笑容,她那带有淳朴乡情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孩子啊,长大后,要像这松树一样,生得有价值,死了也要留下贡献……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想起这些……
风吹过,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我似乎又听见外婆诱人的歌谣……
我慌乱地用手擦着脸上的泪水……太阳也悄悄地躲到白云后面,似乎在为我作掩护……
走过这一条外婆曾一遍又一遍走过的山路,这条路上,有外婆拿着菜种的身影,有外婆挑着肥料的身影,有外婆辛劳的汗水……
来到外婆坟前,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竟不顾一切地痛哭起来,看见外婆坟上那张和蔼可亲的面容,我的泪水喷涌而出……就在这块充满回忆的土地上,散发出一阵阵菜香,是外婆汗水的结晶,当然,这只是外婆在世时。在无数皎洁的月光下,在无数的星光的照耀下,在无数蛙声的陪伴下,外婆也无数次地向我讲述着她童年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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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啊,我的妈妈没有进过学堂,全家人就靠着这块菜地过日子,是这块菜地养育了我,养育了我们几个姊妹……
又一阵风袭来……
将淘气的云轻轻吹开……
太阳光照射在这块菜地上……
尽管只有杂草,但我知道,这是外婆一生的历程,是外婆人格的见证!
风一遍遍地拂过我那带有几丝泪痕的脸颊,就像外婆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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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吃着这块菜地上的菜长大,现如今也怀着感恩的心去滋润这养育她的土地,并守卫着这片神圣的土地!
身边那棵高大的松树用沙沙的声音向我们诉说着,我倾听着……
我们也许不该难过,菜地养育了外婆,外婆滋润了菜地,这本来的生命历程就该如此!
谨以此文献给我亲爱的外婆——胡月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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